《一》想怀孕的国王 (第2/2页)

年轻人，为了守住自己的国家不得不……

    “你在开玩笑。”

    不得不找个别人的子嗣来混淆视听。但是搞什么鬼？瑞安自己不能生这个孩子所以想让他来生这个孩子？

    “我没有开玩笑。我需要这个孩子。”

    “那也不能是我的孩子！”塞德里克把手臂按在桌上，瑞安似乎被吓了一跳，手里的羽毛笔掉在桌上甩出一道难看的墨印。“皇室的血脉不容染指，你要让它就断在这里吗？！”

    瑞安没管那在桌上滚了一圈掉下去的笔，他快速地扫了一眼塞德里克，甚至都没让对方发现——起码是金发和蓝眼——压下心里的异想，然后垂下眼眸。

    “我没有办法。”

    “那就想！”

    “不可能了。太晚了。”瑞安丢出一个卷轴，标题足够让塞德里克震惊。那上面写着遗诏，是教皇的字迹，还有教会耀武扬威的印章。塞德里克没想到教皇已经肆无忌惮至此，光明正大地拿着拟好的遗诏要求国王签字。“太晚了。”国王的声音带着颤抖，呼吸很轻很轻。

    “我请求你。”

    -

    站在西塔门廊里的是国王的姑妈，早已远嫁他国的玛格丽特公主。她手里拿着一条黑色的织带，看上去已经等了塞德里克很久。

    “原谅我的迟到。”

    塞德里克单膝下跪，亲吻玛格丽特的手背。

    时间没有消磨这位公主的端庄和尊贵，即使她已鬓染斑白。玛格丽特示意骑士起身，用手里的黑色织带捂住了他的眼睛。

    塞德里克立即陷入一片黑暗。织带掩住了一切光亮，他只能听到玛格丽特因年龄而稍显沉重的呼吸。

    “殿下，请问……？”

    “为了保密。”玛格丽特没有说出待在走廊尽头的卧室里的人会是谁，也许是个少女，也许是个成熟的女人，或者贵族中很流行的双性人，他不知道。而看起来国王和这位公主也不打算让他知道，这让他有些恼怒，却又无计可施，只能任由玛格丽特带他一路行至尽头。

    “我就不能……”

    “告诉我，孩子。”玛格丽特的脚步停了下来，声音面向他，“你认为瑞安是个好国王吗？”

    又是这个问题，“……我不能……”织带后的他能想象玛格丽特的笑容，带着和蔼和不容拒绝，紧接着的沉默让塞德里克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想，是的。”

    “瑞安还是个孩子。”接着的是长长的叹气，“他也是个国王，在很多事上他也不能有自己的选择，尤其是一边还有个教会在虎视眈眈。”玛格丽特的目光好像投到他的脸上，让他坐立不安，“我希望你能保护他，尽自己所能。”

    然后塞德里克稀里糊涂地立下誓言后就被推进门内。玛格丽特的声音里不无担忧，可是这种天方夜谭的事他根本无法保证。

    门嘭地一下在他背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