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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第2/2页)
他口中,我终于得知了这个被方家隐瞒得很好的秘密。 ——方池他,喜欢一个叫师木易的男人。 他们在大学相识,据说,也“相爱”;接下来就是大家再熟悉不过的,豪门狗血戏码:方池为了那个姓师的,与方家断绝关系——他甚至早想为此拒绝与我结婚,不过可惜了,那个男人可没有与他共度一生的打算。 毕竟方家大少爷的名号没了,金钱、人脉、关系——这些人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就没了。 我难得地认同了方何的观点——方池那个傻.逼,被一个凤凰男成功地骗财骗色,还骗了感情。 在那两年,除了当事的两个男人,没人真正地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但他今天拖着狼狈相、灰头土脸地回来,是个人都能看出,他这两年过得,与“好”这个字并不沾边。 ? 6 那天的婚宴就这样结束了。 开始是我一个人,结束还是,——方池,好像一个串场的龙套。 我坐在没开灯的新平层里,礼貌地等着这个龙套的再次归来。 屋里从昏暗变成了黑暗,我没等到他,等到的是来自方伯母的电话。 她在电话里委婉地向我道明了方池这两年消失的原因——和方何说的基本类似,不过更好听一些,显得方池于我的过错,也更少一些。 我没有打断,也没告诉她我已经从她的“二儿子”那里得知了这些情况——毕竟方何想挑拨我与方池的关系,方伯母则想尽力维护它——他们是对应的两方,却还算得上是一家人——我不想插手别人的家事。 我就这样,挺平静地听着,终于等来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一蔓,你能不能去春夜,接一下小池。” ? 7 我到了春夜。 方池正在角落的一个卡座喝着酒——不知道是他的伤太重,还是今天的粉底脱了妆,他脸上的青紫又明显起来。 他穿着离开时的白色礼服,上面蹭了不少的浮灰,西装的扣子被他解开,加上他大喇喇地叉着腿、弓着腰——我又要说了——哪有一点方家大少爷的样子。 我快步向他走了过去——进店时落在我身上的那些目光也都随之退散了。 我坐在方池旁边,径自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他迷蒙地看向我,我顺势看他——也不知道他看没看清,他就转回脸去,继续喝酒了。 我倒是没移开望着他的眼神——酒吧里独特的灯光给方池打上了一层宛若胶片的忧郁特效,加之他此时的神情,他就好像一个在重雾中伏于森林的猎人,踌躇满志、精心计算,却落得掉入陷阱、猎物逃跑的下场。 我察觉到了一点,他在他那段感情里的聪明。 可是只有一点,很少的一点。 因为毕竟,最好的猎人,不都是以猎物形态出现的吗? 聪明不足,与螳螂捕蝉——我对他有了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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