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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可是家父嘱咐了我今日要早些回去,不如有空再去拿吧。” 太子皱了皱眉,“孤为了你专门准备的半天,难道你要辜负我一分好心?何况国舅知道你在我这里,又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太子是一位不知名的嫔妃所生。生产之时糟了难产,香魂一缕就归了西。 故而自幼长在一直无子的皇后身边。 去年皇后薨了,我的亲姑姑就进了宫,成了当今圣上的继后。 我并非只是不想去拿东西,只是我知道,我这一去太子定要拉着我摆生日宴席。 不吃到醉定然放不过我。 可君臣有别,胳膊终究拧不过大腿。 我遣了人回去,报了一声“恐怕今晚要留宿东宫,不必等我”的口信。 就跟着舆驾转道东宫。 果然,比往年排场还大。 还请了京城相熟的朋友来。 大有通宵达旦的架势。 我被劝了几杯酒,就已经昏昏沉沉了。 歌舞乐伎,在台上如乱花坠地。 人声鼎沸,全然不顾宫中宵禁。 我同太子打小相识,众人皆知我乃东宫心腹。 而国舅一门荣宠,正是如日中天。 席上阿谀奉承之人,自然不胜枚数。 因我做生日,所以我又退不了席,就趴桌上昏沉沉的看这烈火烹油之相。 来宾渐渐散去,终于只剩太子坐我旁边和我讲话。 其实他讲了好多,我却七七八八都记不住了。 恍惚间,只知道他剖了一番心迹,剖了什么心迹我却不知道。 我只一个劲儿的点头。他说什么我都应,好好好,是是是,对对对。 “阿珂,人都散了,我们去歇息吧。” “好。” “阿珂,你心里可有我么?” “是。” “呵,你这个醉鬼,你现在在说什么你都不知道了吧?” “对。” 我只觉得耳边又热又潮,我搔了搔我的耳朵,却没想到戳到一个软热物事。 我转脸去看,原来是他趴在我的耳边舔我的耳朵。在他的脸上戳了一下,我笑了起来,他也笑。 笑着笑着他就一口含住我的食指。 他吸吮甚是有滋有味。 我疑惑问道,“鸡爪好吃么?” 他吐出我的指头,轻道了一声,“好吃。” 话音刚落却一把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拍着他的胸膛笑,“你可醒醒,你做什么把我当女人抱?我可不是你那些昭仪良娣”。 我翻身要下来,他却箍紧了我,“那我明日把她们都遣散了如何?” 我脑子转不过来了,拍着他的脸笑道,“为什么要遣散?” 他把我抱到屋子里,踢上了门。 他这屋子我常来,平日喝多了就在这张榻上睡。 我踢掉鞋子,搂着被子道,“我睡了。你也歇去吧。” 他没走,却把我的被子扯开。 我看着他手上颤颤巍巍的给我解衣裳。不禁笑起来,“下去吧,小黄门。不需要你伺候。” 他却不听我的话。 我凝着眉,看了半晌,笑道,“原来是殿下,你压我身上作什么呀?” 他拍了拍我的脸,喂给我一颗药丸,有些苦,我想要吐出去,他却按着我的嘴道,“乖,吃了好受,明早醒了就不记得了。” 我听他的话咽了下去,他又喂给我一些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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