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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合谋 (第2/2页)
不到屋内的动静,小声打了个盹。 转眼间到了中秋日,南边素有灯会的习俗,人们盛装出游,欢庆竟夜。郁府一行人也早早到了酒楼,听了戏,在月上柳梢的时候开宴。郁笙故意挨着陈珠坐下,时不时流露些许爱慕的眼神,被心细的郁夫人看了正着,心里又是一叹。幸好陈珠不像对他无意,体贴照顾,倒是比他们几个家人更耐心。 难得一家团圆,郁老爷大手一挥,叫人端来美酒,连郁笙也得了一杯,小口小口酌着。郁夫人本想观察两人相处的细节,却怕丈夫和长子喝得太醉,分身乏术,只得暂且放下担忧。陈珠饮了几杯,面色转红,又被郁笙劝着,慢慢就觉着醉意起来,一双笑眼越发动人。 原先为了计划,郁笙演得起劲,这下反被吸引住了目光,挪不开眼,脸颊红润得比喝了好些酒的还要厉害。 “据说今晚有水戏,请了有名的班子。”郁老爷忽而开口,“外甥来了,也看看南边的风情。” 陈珠应声:“好。” 于是宴后移步到河边,人头攒动,幸好有专门售卖座位的,出钱就能到前头,宽松许多。水里正闹着秋千,男男女女打扮得像龙男龙女,飞跃而起,又漂亮地落下,千姿百态,叫人不禁鼓掌叫好。 郁笙却有些心不在焉,全因旁边靠着这人频频抚他腰身,意味深长,好似暗示些什么。他迷迷瞪瞪,又觉着周围人多,喘不过气,连忙对聚精会神的几人说道:“我,我和表哥赏灯,别等我们。” “小心些。”郁老爷笑呵呵,“你们年纪小的,就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玩意。”中秋不设宵禁,因此许多人流连整夜,直到天明才疲倦地归家,已经变成了本地风俗之一,所以他毫不惊讶。 郁夫人感觉不妥,却没理由拦住,尤其对上小儿子期盼的眼神,只好摆摆手让他们去了,头疼得很。至于郁大少爷和弟弟向来不怎么交流,也不在意,自顾自和父亲聊着天。 离开众人视线,郁笙才轻松起来,被陈珠带上花船,缓缓向远处寂静的河道去了。船上没有旁人,原先的花娘、老鸨早被打发走了,只有几个船工,把花船里里外外都打扫干净,还点起郁笙最喜欢的熏香。陈珠倒不隐瞒:“嗯,买下来了,日后若是有兴致,随时可以登船游玩。” “你就是图谋不轨。”郁笙靠在对方怀里,被哄着喝了一杯酒,与家宴上的不同,入口清甜,过后醉意慢慢浮起,令他浑身发热。 陈珠低头吻了吻沾着水泽的双唇,觉得滋味甚好,更深入了些,含糊应道:“笙儿难道不想?良宵苦短,可别浪费了……” 郁笙一时不察,等反应过来,身上快被扒光了,衣裳松松散散挂在手肘,露出大片肌肤。他喘着气,在对方埋头到胸前时瑟缩了一下,想要推开,又舍不得被吮住乳尖的快感,可谓是左右为难。幸好陈珠猜到他的意图,稍稍撩拨,就把人抱起到一旁的小间共浴。 水声淅淅沥沥响了一阵,接着变成了脚步声,帐钩轻磕了床柱,而后纱幔层层降下,遮住交叠的身影。 尽管早有准备,但头一回,郁笙还是有些胆怯,蜷在对方怀里不抬头,被揉到了身后要紧处,才忍不住小声求饶。可惜陈珠决心要捉弄他,再探入一根手指,摸索到穴里禁不住折磨的那块软肉,时而重重碾过,时而轻柔地抚摸,把郁笙逼得手脚一个劲颤栗,眼尾泪光盈盈地骂他不要脸。 “嗯,不要了,就要你。”陈珠漫不经心说着,将脂膏推向更内里,被湿热的甬道弄得化了,湿答答黏着。他瞧郁笙的脸色,笑了笑,几根手指并起来像肉根一样缓缓抽插,尽量让后穴变得松软。 郁笙在话本里看不到这个,又怕又舒服,一双眼睁得很大,连呻吟的音调都变了。受不了他猫儿似的动静,陈珠鼻息渐重,估摸开拓到位了,抽出手指,换上已经蓬勃坚硬的东西猛地挺入。穴口翕张,好像不反抗地吞着,里面的软肉倒是簇拥上来,黏糊糊绞着不断深入的性器,非但没有推开,反而昏头转向地将对方迎了进来。 陈珠这话又粗又长,像把滚烫的肉刀子,直直戳进郁笙身子里,使他颤着声哭喊。有时疼得厉害,郁笙还挠上了对方的肩膀,留下好几道红痕。陈珠由着他闹,百般温柔,等肉穴不再那么抗拒,才慢慢加快速度,一下接一下撞击着,激起潮水般汹涌的快感。 郁笙哪里受过这种折磨?既觉得被捅得生疼,又隐隐尝到了当中夹在的快意,欲罢不能,不由自主就扭着腰臀,想找到更舒爽的地方。压在上方的人动作更快,三两下就探到先前反复揉捻的密处,抵着那里狠狠冲撞。 酸胀感一下子蹿上脊骨,冲进脑中,郁笙浪叫了几声,竟留下泪来,手臂绕过对方的脖颈死死搂住:“啊……珠郎……我不行了……” “还早呢。”陈珠附耳低语,“我们有大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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