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 (第2/2页)

下了头。

    “棣叔，能治好的，你不是说比前几年好多了吗？”我握住他的手。

    “可治好了还会复发。”他苦涩道。

    “那你就算为了我，努努力好不好。”我对他说。“我陪你一起努力。”

    “小北，我会害了你的。”棣叔接着道。“我给你一笔钱，你走到那里都好，不要让我知道，去过你安稳的生活吧，我不知道对你如何偿还。”

    “你在说些什么？”我怒斥。

    “小北，听这一次好不好？”棣叔握紧了我的手。

    “你折磨死我算了，我就在这我不走，你知道我公司和公寓，你来找我好了，凭什么啊？凭什么要我走，要走你自己走。”我更加激动了。

    “我试过了，就算自己走得再远，可是却又在发病的时候找你，十五个小时的飞机，放下了自己所有事情，飞回来回来找你。”

    “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我有说要放弃你吗？”温热的液体从眼眶里涌出，心脏扎心地痛。“怎么能给出来又收回去呢？”

    太痛了，却又说不出感觉，我怨他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怨他为什么要赶我走，为什么偏偏要离开我。

    “小北，这是最好的打算，我知道我亏欠你，你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那你赔我一辈子好了……”

    “小北……”男人的言语中透露出无奈，却又不知道如何应答。

    “棣叔，我们慢慢来好好治疗可以吗？”我道。“试一试一起面对好吗？”

    男人望着我眼神里带着我读不透复杂的事情，但我感觉到他其实很想答应我。

    “试试，等我撑不住我再走行吗？”

    “就算是死刑也要判个死缓吧，给我个机会好吗？”

    棣叔的眼神开始动摇，我趁机亲了上他，上手抱住他的头，双唇紧贴着他的唇，他也回应我了，吻的很急，像是在荒漠里互相慰籍的两个人，深深地渴望着彼此。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亲的脑袋缺氧，有一些晕乎才松了开来。我的额头抵住他的问道：“好吗？”

    他答道：“好。”

    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棣叔答应我了，终于踏出他的第一步，我也要紧跟他的脚步，和他一起披荆斩棘，走下去我想道。

    棣叔紧紧地抱住了我，我顺势坐在了他的怀中，用手轻拍他的背部，以示回应。

    不知不觉地过了一个下午，我在书房看书，二棣叔则处理公务。很快就到了晚饭的时间。

    这是我们确立关系的第一顿晚餐，却没有华丽的餐点，只是钟点工做的几道家常小菜。但是即便如此我却觉得无比地幸福，一个人孤独了这么久，终于要陪伴另外一个人了。

    由于自身的关系我无比看中这段关系，既然一起了，我无论如何都要和他走下去。

    晚上我自然就留下了，棣叔领我进了房间，那房间里的笼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剩下的是干净的蚕丝被铺，和木质香薰的气味。

    “棣叔，床垫怎么比以前软了。”

    “换了。”在浴室里面的他应道。

    我傻痴痴地在床上笑，不知为什么嘴角疯狂地上扬，表情无法控制，在听到关水声后，我努力地想要保持平静，但是在对上他出来的时候。

    忍不住地放生大笑，男人三两步走了过来，身上散发着和我一样的沐浴露味道。他紧紧地拥抱着我，两个人摔入床中，只是相依。

    这一夜我很快就入睡了，一夜无梦……

    “早安，小北。”他搔了搔我的鼻尖，眼角满是笑意。

    “早安，棣叔。”我对着他的唇角啄了一下。

    没拉严实的窗帘透出了一缕阳光，洒在房间的木地板上，早晨了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