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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炮友(可乐灌肠) (第2/2页)
。本来应该在新闻报道,但估计被冯家压下来了,毕竟监狱里也可以看到电视报道。”许医生的表情非常难看,那双勾人的桃花眼都失了神采。 齐兴惊得说不出话来。他虽然跟沈高原并不算太熟,两人也就只有那么两面之缘,可他在齐兴心里就像弟弟一样,即使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却依然盖不住身上纯洁美好的光芒。 回想起沈高原刚刚拜托他的事,齐兴心里更是五味杂陈。 “这事,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他。冯德文家大财大,要是高原知道了,肯定忍不住跟他拼个鱼死网破,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他。”齐兴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件事,我只告诉了你。”许医生说完,空气便陷入了安静。 他们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在这样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说什么话都掩饰不了事实的苍白无力。 齐兴点点头:“我会想办法,高原那个孩子,不应该毁在这里。不过现在我得先走了,昆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得...” “等下,还有一件事...”许医生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消炎止痛的药膏,递给齐兴:“回去涂下吧,你走路...挺明显的。” 齐兴脸腾地红了,他胡乱接过药膏道了谢就转身离开,然而没走两步,眼前忽然发黑,两腿一软摔倒在地上。 “齐兴?!”许医生匆匆上前扶起他:“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齐兴虚弱地站起来,朝许医生摆摆手:“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 许医生伸手探了探他滚烫的脑门,眉头紧蹙:“果然发烧了...昆布开的退烧药没给你吃吗?” “我...”不等齐兴说完,一个熟悉的低沉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那是我的事。齐兴,跟我回去。”齐兴回过头,身后不是昆布还能是谁?只见他脸色阴沉,死死地盯着他身旁的许医生,手中的可乐塑料瓶被他抓得深深凹陷,塑料瓶盖都往外凸,好像随时都会破壁喷薄而出。 齐兴脸色惨白,楞在那里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还在想怎么解释自己跑出来这件事,就被昆布扯着手臂拖走了。 许医生一脸无奈地转身离去,只剩下沈高原一人躲在墙后。 他紧紧地捂住嘴无声痛哭。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强烈的恨意染得双目一片血红。 “娘,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齐兴被一路拖回了牢房。 昆布将门重重关上,两人面对面站着,沉默尴尬的气愤笼罩着这昏暗狭隘的空间。 半顷,只听一个沉厚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你说不和我谈感情,是因为你的感情,全部都给了别人吗?”男人的语气没有丝毫的起伏,像是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事。 齐兴一头雾水:“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什么时候跟许医生搞上的?”昆布盯着齐兴,手往右侧一掷,被蹂躏得伤痕累累的可乐被扔在床上,冒着发白的气泡滚了十来圈才停住。 “你说什么?”昆布的话叫齐兴难堪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男人,一股血冲上头,心脏通通直跳。 昆布掐着他的下巴,脸渐渐凑近:“我说,在你眼里我是炮友,他是什么?你情人?” 齐兴瞪大了还没完全消肿的眼睛,自己一个直男,在别人竟眼里成了到处勾三搭四的骚货。 “你胡说!”他使劲全身力气推搡着眼前的男人,两人缠斗间,齐兴上衣口袋里的药膏掉了出来。 昆布捡起药膏,看清楚上面的字后,彻底拉下了脸:“你的情人真够关心你的。他跟你上过床没?” 男人的高大身躯像一座山,遮住了齐兴面前光线,被一片阴沉的投影包围。 被囚禁在小黑的不堪回忆翻涌而来,恐惧几乎是瞬间战胜了怒火。齐兴摇着头,不住后退。他看着形如鬼魅一般的男人,苍白着脸喃喃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却被男人抱起重重地扔在床上。 监狱的床不比家中,席梦思上边还垫着几层棉花。这里大多是做工粗糙的木板床,常年不见阳光,在薄薄的一层垫子下逐渐发霉、腐朽。 伴随着齐兴的痛叫,老旧的床板也“嘎吱”一声巨响。 然而他顾不上疼痛,甚至来不及回头看昆布一眼,就不管不顾地喘着气往另一头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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