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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未完结]夏侯by弄扁舟 (第2/2页)
支撑,想坐起来,却发现手臂软的不行,根本撑不起上身的重量,只好说道:“帮个忙,扶我起来。” 她的左肩已经取下固定的夹板,但老人言伤筋动骨一百天,如今两个月过去了,还是绑着厚厚的绷带。起身时,她只能以右肩为支点,连左臂都不敢用。 聂承阳是习武之人,力气自是比那些闺阁中绣花扑蝶的男子大得多,他一手穿过玄熙的后颈,避开左肩,撑住她的背脊,轻轻一用力,玄熙就被他撑着坐了起来。 玄熙右手抓住床沿,想要往后靠着床柱,忽然一团白色袭来,鼻间飘过清幽的草木香气,她还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就靠在了垫有枕头的床柱上,只觉一阵眩晕袭来,眼前也是迷雾一片,所以没看到聂承阳耳际的一丝淡红。 她勉强抬手接过瓷碗,随便喝了两口便放下了。 聂承阳皱眉看着她,轻道:“若是不合味口,我让厨房给你再做一碗。” 玄熙哂然一笑,白粥哪里不是米加水熬的,除了米香,什么味道都没有。摇了摇头,说道:“不了,你倒杯水给我就行了。” 聂承阳再次皱眉,轻叹了一声,只得起身去倒水。玄熙就着他的手将杯中的水喝的干干净净,然后向后一仰,舒服地叹了口气,再不润润嗓子,就要冒烟了。 “平姑姑竟能让你进来。”她不解问道:“你不知道我身边的防卫严密到了什么程度,简直连一直蚊子都靠近不了我。” 自她受伤之后,平安便不让她单独与陌生人相处,即便是负责南边事务的那位监司来看她时,也是不避嫌地守在一旁。 聂承阳哑然一笑,从怀里取出一块墨玉佩饰,正是他离京之时,她送给他的。 “韩护卫是见过我的,至于你口中的那位平姑姑听及我的名字时就让我进来了,顺便把伺候你吃饭的事也交给了我。” “想不通。”玄熙看着那块珠玉有些发愣,平安是父后的人,莫非这是父后的交代? “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他看了看那碗还剩大半的粥,再次问道:“真的不要再吃一些?” “吃不下。”玄熙无奈笑道:“也不知是不是在晋城玩的疯了,这些年一直忌嘴的东西吃了不少,弄得肠胃罢工。现在还算好的,刚受伤那两天,我连药都喝不下,全靠平姑姑一点一点灌的。” 聂承阳沉默半晌,忽然打趣道:“既然打不过人家,不会跑快点啊,你不是说自己轻功了得,天下间至少能排前八么。” 玄熙一听,差点真气走岔,苦笑道:“我也不想打啊,根本就是一拳打出,不得不接。你别看我现在一身破败样,那丫头也好不到哪去,被我打断了两根肋骨。” “哼哼。” 玄熙一愣,没想到那个疏朗洒脱的男子也会这样轻蔑不屑地笑,顿时郁闷非常:“你那啥眼神?”眼睛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听口气绝对好不到哪去:“什么时候咱俩打一架试试,你就知道了。” 聂承阳看她一双眼睛瞪得极大,一向苍白的脸烧得快要滴出血来,不由放软了声音说道:“你不是对毒理也颇有研究么,不会先放倒那人再说?” 玄熙一愣,她还真是没想过这个,呐呐道:“我没想过。”不但没想过,还反被人下毒。 看她一脸的呆像,聂承阳也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出声。 “那人是谁?” “官琯,史玉合的徒儿。” “是她?”聂承阳讶道,不由又是一笑:“传说中的武学奇才,你竟能与她打成平手?” “嘿,你什么时候这么不厚道了,我为何就不能跟她打成平手?” “人家即便重伤也能很快恢复,你现在还躺在这里烧成一团浆糊。” 这话虽然戏谑成分居多,淡淡的□□味也不少,玄熙愕然抬眸,不解问道:“我有得罪你么?” 聂承阳皱眉,摇头,轻叹:“没有。” “小小姐,药煎好了。” 门外传来平安的声音,玄熙也没有再问下去,对着门口说道:“进来。” 房门一开,细雨夹着夜风呼哧一声灌了进来,玄熙刚一眨眼,聂承阳已然起身上前一步,挡住从门口吹来的风雨。她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平安托着一个托盘,反手迅速将门关上,朝玄熙弯身行了一礼。 玄熙看托盘里除了药蛊,还有剪刀白布什么的,知道平安要帮自己换伤药,不由看向另一侧。聂承阳也正看着她,见她忽然眨了眨眼,低低一笑,在熙王府住了近一个月,对这位六殿下的怪癖还真是听了不少。 “我明天再来看你。” 玄熙笑着点了点头,待他出去之后,轻轻松了口气。虽然在这儿女人仅着一件小内光着膀子并不算什么了不得的事,就跟前世男人裸着上半身一样,最多异性见了尖叫一声而已。以前同闲人庄的下属四处奔波时,也见她们在山间小溪尽情洗浴,有时碰到良家夫男什么的还会故意展露上身的肌肉,惊得她爆笑连连,笑叹世道变得实在搞笑。 服过药后,脑袋越来越沉,强撑病体与聂承阳聊了半个时辰,她已是累极,也不管平安在她身上涂涂抹抹,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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