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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连载中]雾里看花花见岳by弥铃之主 (第2/2页)
请到了,是否现在召见?” 一个黑衫男子单膝跪在男人脚下,按着剑柄,低着头,一副恭恭敬敬的奴才相儿。 男人点点头,抚过青翠茶盏的边沿,手势一沉,略略动了动,将茶盏搁在案几上,指间玄色玉戒温润如水,泛着淡淡的光泽。 广阔的厅堂,一个白毛大氅血红长衫的女子慢慢的从廊口走进来,一步一顿,步步生莲,身姿绰约,摇曳生姿,青丝挽得随意,只是在脖颈后面梳了个小发髻,剩下的都散在肩颈上,双手按在腹间藏在阔袖里,略略露出一丝腕间的肌肤,若莹若玉,再细看面容,让人更是不由得惊艳,那女子清透如玉,远山眉黛,柔柔弱弱的眉眼之间透着几分似有若无的寒意,略略显出些青璧一般清冷的气质,唇色极淡,大抵只涂了一层丹色胭脂,脸颊略显苍白,在颊边涂了些许调淡了的梅色胭脂,眉目流转之间,冰霜女子却是这般的媚骨天成。 孤高爱世人如兰,清旷远泊比云烟。 朗台之上,那紫蟒大袍的男子站起身来,遥遥的隔着十几步的距离,望着来人,面容隐在淡淡的灯火影子之中,叫人如何也看不清。 女子扶袖缓缓下拜,一袭白裳红裙散在粗糙白毯上,像是正在燃烧绽放的彼岸花。 “小女子临安沈氏拜见郡王大人。” “沉璧,好久不见。” 那女子身形一僵,慢慢的抬起头,支起身子,安安静静的跪在那里,视线向朗台之上望过去,清冷的眸子里滚落淡淡的情绪,像是在,思念。 “好久不见。”女子慢慢的站起身来,肢体略略顿了顿,声音却似乎找到了方向,“数十年不见,你倒是没怎么变。” “沉璧,丰非如今在何处?” “他很好,我替他谢谢你的挂念。” “我在问你,燕丰非在哪里?” “郡王,你今天特意召见,不应该只是为了妾身夫君的下落吧。” “你唤他夫君,谁准你唤他夫君?”郡王扶着高木案几,一步一步的踩下阶梯,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女子,声音里没有一丝情感,沉闷的恍若空谷回音,“临安沈氏听封。”我就不信你还能继续跟我对着干。 “民女抗旨。”好久不见了,你丫怎么还是这么傲娇。。。 “沈沉璧!”你还真的跟我对着干?! “民女。。。”沈宴话未尽,气息被阻,尚待喘息,梁上突然蹿下一碧裳女子,双膝跪地,“郡王,你不能一来就逼死我唯一的亲人。” “别信口雌黄。” 郡王微微曲下身,只三指便捏住了沈宴的下颚,她也没有反抗,身体里此起彼伏的疼痛和疲倦让她整个人变得愈加的乖巧,她就这么被他拉进他的视线里,他的眼底混沌一片,什么都没有,然后,沈宴听见了郡王的声音,他说,“我都杀不死的人,怎么会死?” 她不知道,原来疼痛离自己居然这么的近,她突然很想很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什么都好,至少不该什么都没有。 “卿卿错言了,还请郡王赎罪。”她的小女婢眼底掠过一丝浅浅的绝望,而后脸上平淡一片,只剩下丝丝缕缕的戏谑,“卿卿只是想请郡王过府参加姑娘的丧礼,约莫着也就是落雪后的差事了。” 厅内众人均安安静静的,只有卿卿的声音淡淡的,什么东西在空气中慢慢碎裂。 “卿卿斗胆,郡王往昔同姑娘也是有些交情的,不会连姑娘的丧礼都不来吧。” 沈宴一直沉默着,她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去反驳卿卿的大胆言语,她只是在心里苦笑,卿卿对□□多半还是白纸,只顾强撑着一时意气和为自己不平,到是没发觉,要是一人早就对一人死了心,哪会伤心? 晋虢策怎会为她这么个早该死了的人,伤心。 天方夜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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