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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春潮情毒 (第2/2页)
着他的后话。 见他终于止住眼泪,陆成仪便替他解开禁言,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团子一遍,将那块帕子扔到他的怀里。 “擦擦你的小脸吧,跟了我,也别叫我主人了,叫我一声先生吧。” 阿余看着年纪不大,陆成仪问了才知道他已经十五有余,只是生来就是一副娃娃脸,又在勾栏那种男女皆不由身的地方过活,才故作一副孩童的模样。 他手脚麻利,做事又干脆,又在烟花柳巷里战战兢兢过了多年,知道该问些什么不该问些什么,总的说,实在是处处都要比上一宗活祖宗好伺候的多。 最要紧的是,那张小脸着实水灵,正正好好是陆成仪最爱的露天嫩芽。 只可惜是个男娃娃。 陆成仪手里揣着阿余用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暖手袋,身上穿着阿余赶制了两天的新衣绿袍,嘴里叼着阿余借用客栈小厨做了足足一个时辰的酥糕,懒塌塌地倚在榻上,瞧着那小仆役似的团子卖力的擦桌子模样发笑。 “我说我的小余大人,您可歇歇吧。” 阿余扭头故意朝陆成仪拱了拱鼻子,他和陆成仪相识三日,起初还算战战兢兢生怕他一个不顺心便要叫自己回了老地方,可陆成仪却一副怡然自乐全然不知的模样,起初还吩咐他做些事情,这些天却总嚷嚷着头疼,问了就说是被他来回晃悠的头晕,一来二去,从无正行。 “先生懒怠,咱们这些做小的当然要勤快些。” 陆成仪被他堵了个严实,只得轻笑几声将榻里闲散的书拿起,“小余大人说的极是,我等懒人只能……嗯……” 握着书的手忽的没了力气,书本狼狈地掉落在地,他弯腰去捡,一阵酸软却从丹田崩裂开来,顷刻间席卷四肢百骸,包裹着不正常的热气像是要将他一点点吞吃入腹。 窗外本是日光郎灿的好天气,不知何时也被黑云侵扰,灰蒙蒙的被盖了半边。 阿余背对着他,并不知道他已经热汗津津,异常的温度攀爬到了全身,就连五脏六腑都像是掉进了即将煮沸的水里,又疼又烫。 阿余只顾着和那张桌子较劲,隐约觉得屋里暗下去,“胥城又要到雨季了,这雨一下就要下个七八天,先生头一次来就碰上了。” “阿余……阿余……”陆成仪身陷火浪,新制的衣裳早就叫汗水打湿,一层层粘在他瘦削的身上,更显得陆成仪瘦弱不已,他周身散发着浓郁的热气,双眼血丝尽显,如若不是灵气压体,怕是早就将阿余扯来压入身下。 “先生!”阿余回神,转身就看见陆成仪狼狈不堪地扯着被褥遮掩自己身体的模样,一张总是没个正经样子的脸红潮密布,粗喘着连连扯着自己早已松散的衣领。 见他要过来,忙后退抵在墙角,万分抗拒地冲他摇了摇头。“阿余……去备水,要凉的,越多越好。” “先生,你……”阿余见过陆成仪的这种神态,勾栏之中多是急色孟浪之徒,床榻之欢也常不拘泥于室,而有不从者,往往被灌了药,而后便是这样一副神态。 陆成仪的唇角已经被他咬得发白,须幽一站旧疾未愈,此刻又因为他的大意遭逢春潮,早已没了往日的闲适样子,他的声音沙哑又低沉,像是在林间钻出的病虎,低吼着最后的力气。 “快去,快!” 阿余从未被陆成仪这样训斥过,什么都顾不及,一路小跑着往后院赶。 陆成仪筋疲力尽,他的灵力如剥笋扒皮,一寸寸剥落而去。 本来只需点一下手指就能办到的事情,此时却用尽了陆成仪所有气力,他终于凝聚起一个将屋子严密封起的障,将他纳入包裹起来,一点点缓解着春潮之毒。 他捂着自己湿漉漉的胸口,脱力地靠在墙角,像是忘了什么,仓促地在自己里衣胡乱摸了一通,在碰触到一处硬物后终于露出一个笑来,干涸发白的唇角微微勾起,悲凉又解脱地收紧了手指。 “小路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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