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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女人只想杀死同她上床的男人。 (第1/2页)
还是那个夜晚的事。淑妃侧卧枕边,一边摸着身边赵雏烫得惊心的额,一边无望注视银白如沙的屏风上,反射出的户外淡淡灰白的雪光。如梦似醒的无数个瞬息组成漫长的夜,她忽然觉得从前对于自己夫君的种种近乎痴狂的爱,变得不再那样明亮,仿佛不是活生生的自己做出之事,而像出于一种近乎刻苦的学习、以及修养精神的目的。有生之年她第一次感到为这种正确的爱疲惫,于是撑起一点身体,双鬓微微流出的如云黑发遮盖两颊。黑夜以及黑发使私情安全得近乎神圣的庇护里,她用嘴唇仅有的干燥,抚平他的额上湿凉。 寒热好转之后,他依然向秦娥赴约。昭阳殿每一间平静无声的宫室,蕴含着厚积薄发的灵巧力量,风簌簌地扫过,寒冷里飘溢着冬天独特的馥郁花香,也许香气是受寒冷引诱,方才如此肆意娇艳。他说恭喜贺喜奉主儿荣恩浩荡,秦娥笑了,尽管极力想表现出自己的宠辱不惊,然而笑里依旧含着轻佻。她知道她的伪装已经失败,于是不多在他面前卖弄演技。 “公公见我,想知道的依然是淑妃娘娘之事?” “是恭喜您之外的事。”他很圆滑地说。 “只要等我讲完一个故事,”她走近来,双臂扶住宦官肩膀,身体以一朵娇美的花被风雨折断的姿势,压住他往墙边倒,“我把从前听说过的,一一都告诉您。”赵雏仰面跌坐,而她刚好挤进他分开的两膝之间。他低下脸,极轻地答应。秦娥指尖挑起他的下颔,问他,知道我是怎样重获荣宠的么? 赵雏不解。秦娥站起,背过身体,柔软如云的罩衣沿着曲线滑落。他恍惚地察觉她的举止其中之意,从那脊背的玲珑线条里读出一种没有芳香的妖艳。赵雏感到从前一次的奇耻大辱重新上演,是她侮辱的他,同样也是他遭受自己放浪欲望的侮辱。对方踩着绣花鞋轻薄的底无声走来,柔美脸庞装着微笑。“……那天晚上,陛下正是要我如此侍他。”她的声音很低,笑得居高临下,“舔一舔这里么?” 看清她身下暴露的、隐秘柔软的一条缺失的缝隙,他飞快别过脸,眨眼同时,眼睑被睫毛扫过,有如火星飞溅的烫。他说奴不明白,主儿这是在做什么。高傲如淑妃从来不会在他眼前宽衣解带,以至他竟然是破天荒第一回见过女人下体:平整的、光滑的,会流血的缝隙被黑色绒毛遮羞般掩饰,闪着阴影朦胧的颜色。 他说,请主儿自重,奴并不配为您做这些事。秦娥有一刹那恼羞成怒,一种充斥着同情的愤怒跳动之声响过心跳,然而很快冷笑: “您是不是忘记了?我既有您想知道的事情,还有您和淑娘娘的秘密。” “奴同主儿,同样有秘密的。”赵雏躲避着她的身体反问,您为何不怕奴首先告发您呢——即便赔上自身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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