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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如果以后她再缠着你,就和我说。 (第2/2页)
休息休息。” “我听说您上个星期打牌输了些钱,至今还没凑齐,我可以帮忙还一部分。但有个前提,我想您应当是知道的……”宁瑱看着她,面容和声音冷酷地不像是对待自己的母亲,“别打不该打的主意。” 许婉荟牌瘾很大,这次她和几个小姐妹一起跑到N市去玩牌,结果被人哄着入了套,输了一大笔钱。那边来头大,催得紧,没有宁瑱的帮忙一时确实凑不齐。 这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了,许婉荟就算再傻也能听出他是什么意思。 她眼角一跳,瞥了宁久雁一眼,心虚地匆忙应道:“我知道了……那你们聊,我就先走了。” 许婉荟离开后,宁瑱看向宁久雁,拉起他的手,扣在手心轻轻揉捏:“怎么今天脸色不太好?晚饭吃了吗?” “可能是转了一天有点累。晚饭吃过了。” 宁瑱并没有对这几乎有些呆板的“一答一问”表现出什么不满,只当他是今天去疗养院看望老人心绪起伏过大,又难过了。 “如果以后她再缠着你,就和我说。”宁瑱摸了摸宁久雁的脸,又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好了,等会儿就回房休息吧。” 那种奇怪的恶心夹杂着恐惧的感觉又来了。 宁久雁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微微动了动,掐着自己的手心,借此保持平静。 事实上,宁久雁不太清楚这种恐惧感到底为什么这么强烈。其实近一年来,宁瑱对他已经温和很多了,甚至现在他可以利用宁瑱摆脱某些东西,可宁久雁就是怕他。每次宁瑱一靠近他、对他有亲密举动,他就会忍不住浑身发抖。 宁瑱过去几年里的所作所为让他害怕和不信任。 他永远也不会忘记自己第一次被宁瑱强暴时,是那么害怕,他哭着喊宁瑱“哥哥”,求宁瑱放过自己。可宁瑱将他绑在浴室里,宁瑱的手就牢牢地卡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一次次地贯穿了他。 宁久雁并不想去回忆那个场景,可男人粗重的喘息、狰狞的性器、冷硬的面容、充满暴力的性爱——这一切仍然常常在他的生活中甚至梦中出现。 宁久雁真的太害怕了。 这种情绪就像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隐秘而危险地钉在宁久雁的脑子里,他找不到它的具体位置,也看不到它的剩余时间,只能听见“嘀嘀”的计时声,让他不得不时刻警惕着、惶恐着。 “我知道了,谢谢哥哥。”宁久雁听见自己应了一声,然后他抿了抿唇,露出了一个看起来很温顺很乖的笑。 —— 晚上,宁久雁洗完澡擦着头发上的水从浴室出来,刚在床边坐下,恰好手机铃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宁久雁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喂,您好。” “喂?是宁久雁吗?”电话那头是低沉的男声,通过听筒传来,微微有些失真,但宁久雁还是听出来了。 是赵连晟。 “我是赵连晟。”果然,那人说道,“久雁,我前几天从国外回来了。” “是吗。”宁久雁回答。 “白天我给你发了好友申请,你看到了吗?” 宁久雁的眉眼溶在橘黄色的暖光中,垂下眼睛盯着从发梢滴落在睡衣上的水滴,声音也淡淡的:“哦,我没注意,今天没怎么看手机。” 那头沉默了会,接着开口道:“久雁,明天你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好吗?” “没有时间,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多了。”宁久雁拒绝,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轻声说:“要是没有其他的事,就挂了吧。晚上我还要加班。” 不待那头赵连晟再说话,宁久雁就掐断了电话。 宁久雁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时过境迁,他觉得他是不再喜欢赵连晟了的,爱也好恨也罢,都随着时光深埋于地下了,然而当他再次听见赵连晟的声音时,却依然非常难过。 他想,那不是为赵连晟难过,他只是很心疼自己,心疼当年那个笨拙着捧出一颗心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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