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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枪 (第2/2页)
我被我哥养大了,上学了,一路供到高中。 我哥靠给人看场子、打架、收保护费赚钱,也磕磕巴巴的读书,但是没考上大学。 我哥学习很好,我看过我哥的成绩单。 级部前五十,没掉下来过。 我哥高考完那一晚上没回来,那年他十八,我八岁。 找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天蒙蒙亮,我才在桥洞底下找到了他,他浑身酒味儿,喝的烂醉如泥。 我去推他,他抱着我号啕大哭,他说,我们家的债,还完了。 我当时只顾着高兴,一点也不知道这背后的代价是什么。 一百三十万,我哥替别人考大学。 世道就是这么不公平,一百三十万对富二代来说,不过买一纸通知书,对于我哥来说,能要命。 看啊,人也有高低贵贱,佛庇佑众生,只道是生来无缘。 这叫命。 阴沟里的蝼蚁,同天上龙凤,到底是不同的。 我跟我哥,不值一提。 自那之后又是十年,我哥跟着这地片上的地头蛇混,他家里有个孩子,也就是我,所以不敢乱来,黄赌毒都是他厌恶死了的,他不会沾染,只是每次回来,身上总会带伤。 我学习成绩比我哥还好,一路学过来,都是第一。 我哥混社会的,没有谁会不长眼的来惹我。 我不爱说话,跟我哥一样。 所以我们从没有过朋友、恋人,我们只有彼此。 所以接下来的一切都很自然而然。 在外披着的皮囊回到家立刻就分崩离析,我们都知道彼此的伤痕。 我们怨恨世道不公,却没有地方呐喊,只能在狭窄闷热的出租屋里,狼狈的相拥着彼此,发泄着不满。 就像此刻,水流会冲走一切罪证。 两个男人篝合,悖德。 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兄弟交媾,乱伦。 可两颗受伤的心凑在一起相互慰藉,又有什么错呢? 我不懂,也不想懂。 有些事情,不去想,麻木了,就不会痛。 我喘着气呻吟,被我哥反剪着手臂按在冰凉的瓷砖墙壁上,他的粗壮的性器在我的股间进进出出,他掰过我的头,去吻我的嘴唇。 牙齿碰牙齿,唇齿间颠破出血,谁也顾不得。 疼痛的刺激会使我们这种人更加疯狂。 “乱伦啊……”唇齿分离扯出一道银丝,我刺激上着我的亲哥,“我们是不是疯了?” 我哥把我拉起来,面对着面操的更狠,汗珠从他的结实的胸膛上缓缓滑落,滑过那纵横交错的陈年旧伤。 我哥喘着气笑了,我不得不承认,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丰神俊朗,一表人才。 我疼得叫了几声,我哥是真的被我给刺激到了,力道大的像是要把我捅死。 “宝贝儿,”他跟我额头抵着额头,又去吻我的眉眼和鼻尖,“我们没疯,是世道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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