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争辩 (第1/2页)

    傅灵昀先生和店老板借一步说话，步入室内的会议室，商榷生意方案。杜蘅环视店内的装潢，等候傅灵昀先生的间隙，他凑到玻璃柜前，视线灼热。老板事先教育提醒过，而且店员素来对这位年轻可爱的小客人有好感，便挑了几样精致的糖果递给他，剔透的眼瞳折射灯光，流光溢彩，令人恨不得去逗弄他。

    “这位小先生的账单请交由我来负责。”乔尔成功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店员立马反应过来，扯出职业性的笑容，自动忽略乔尔的蠢话，为他介绍Bald新口味的糖果。乔尔一口回绝店员，大步走向杜蘅，卑躬屈膝把适才拍卖得来的食谱奉上，“请您原谅我的无礼。”

    杜蘅看起来没有接受他的赔礼的意思。乔尔忍不住道，“作为长辈，我奉劝你停止这种行为。爱情是上帝馈赠的圣洁无比的礼物，请你不要以金钱，以利益玷污它。”

    “请你告知我怎么做。”杜蘅有一搭没一搭和应，似在敷衍。

    “马上和那个男人断绝来往，我知道巴黎附近有一个乡下的地方，那里景色清幽，朴素的生活能够洗涤你被人蒙蔽的心灵，就像我亲爱的……”

    “亲爱的奥利维亚。”杜蘅接过话头，擦拭双唇，一番揉弄，淡色的唇瓣泛着艳色，“但我乐意如此，你是什么身份，维斯先生，你有资格干涉我的生活吗？”

    乔尔失去了理性，他涨红了脸。预料中，这个不懂世事的少年理应和奥利维亚一样恭顺，感恩接纳他偶尔施舍的怜悯和爱慕，如获至宝。人生如戏，每个人的剧本定有差异，世事必不如演员所愿，故能精彩绝伦。乔尔咬牙从皮夹扯出一叠钞票砸在杜蘅肩头，关在人性阴影中的猛兽破笼而出，“你不是要钱吗！”

    “伯纳。”杜蘅出言制止蠢蠢欲动的男子。

    自从杜蘅先生来了，伯纳已经好久没有出手，手脚有些生疏，他不介意拿这个不知好歹的青头开涮。杜蘅勾勾手指，把忧心忡忡、意图向傅灵昀先生汇报的店员叫回来。店员识趣地锁好店门，挂上“休息”的牌子。

    杜蘅换了个坐姿，跷起二郎腿，脊背深陷松软的靠垫，肘子支在座椅两侧，在面前堆成塔尖状，气势顿时凌厉起来，不输傅灵昀先生半分。

    东方有句俗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杜蘅不怒反笑，践踏满地的钞票，“亲爱的维斯先生，你年收入是多少，扣税后净值有两万法郎吗？还是一万，嗯？老实说，以你的资产，甚至不配和我说上一句话，是谁给你底气，在我面前撒野？”

    乔尔自觉被羞辱，怒发冲冠。杜蘅洞穿他的心思，便把这鲜血淋漓的邋遢思绪搬上台面，“无论是奥利维亚，抑或是我，圈子里的任何人，在你心中，都是用钱就可以让他们乖乖分开双腿的婊子。你是这样想的，维斯先生，别急着否认。”

    “奥利维亚的死洗净了她自以为的罪恶，而你的爱情，宽恕，报复，才是悲剧的源头。你心中早就认定奥利维亚有朝一日会为了奢华的生活摒弃你，而无能的你无法改变客观事实，一手促成报复人的手段，令她惦记自身的污点，甘心情愿委身与你。站在道德高地的你，是多么的傲慢自大。”

    “奥利维亚的死亡，与她过往的生活无关，与肺病无关。”猎物陷入绝对恐慌，杜蘅贪婪地品尝着他痛彻心扉的表情，“是你的质疑一手造就。你亲手杀了奥利维亚。”

    “维斯先生，你该高兴的吧？”

    乔尔·维斯从Bald飞也似地狼狈逃走。

    傅灵昀扯开杜蘅的衣领，啃咬他的嘴唇，凶狠的动作像要把他拆入腹中。老板火急火燎腾出办公房间，决定这个下午暂时把内室封锁起来，不让人叨扰。他偷瞄了眼傅灵昀先生的下身，面色古怪，“我听说，傅灵昀先生那里……不行啊，这哪里传来的鬼话？”

    伯纳眼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