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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就生下男孩立为太子。她和王将军的儿子一定出类拔萃,举世无双。光是想到未来的儿子有着王将军的眼睛,她心都柔软的不得了。 报仇?何必呢。她这一世只管和王将军做一对鸳鸯眷侣,管什么陆文鸾不陆文鸾的。 可是不报仇,始终心有不甘,她死的那么痛,死的那么早,陆文鸾什么时候害死自己不好,偏偏要在自己快要结婚的时候,实现梦想的时候杀死自己。她不甘心!不!甘!心!是不是所有血海深仇最终都归结于人的不甘?她必须要杀死陆文鸾之后才能甘心,哪怕!哪怕她最后不和王将军结婚,也要杀死她。这是刻苦铭心的仇恨,无论怎样都不会甘心!陆文鸾必须死。 奶奶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她得冷静,她得从长计议。陆文鸾必定是得到了父亲的授意才敢杀掉自己,陆宰相早就对自己以后登基有所不满,想要取而代之的想法说不定在父亲决心立自己为女太子的时候就有了。不是陆文鸾不让自己幸福,是他们一家都不想让自己幸福。她不会只报复陆文鸾一个人,她要报复陆家一家!不过报仇第一步,就是要陆文鸾到自己身边来。 哼,伴读?她可不需要什么伴读。 从报仇的想法中脱离,她必须要继续看书,明天太傅要教她,她今天在翻阅第一卷开头的。 初命晋大夫魏斯、赵籍、韩虔为诸侯。 臣光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 夫以四海之广…… 作为皇帝并不是随心所欲就能做成事情的,必须要遵循仪轨制度,承担自己的职责。君臣父子,是框架,也是绳索。并不是身为皇帝就能肆意指责臣子的过失,而身为臣子也不能以直言进谏为名强迫皇帝听从自己的劝说。所谓的人伦纲常就是搭建起来这样上下关系的框架,然后给每个人一条能牵制对方的绳索。意志可以从上至下,同样也可以从下至上。国家包含着框架,框架构成国家。 她气馁的将绣绷放在桌上,看着绣的针脚凌乱,线条粗糙的鸳鸯戏水,再也没有心情看书或者绣花了。 “掌珠,掌珠,你让人把莲子羹的碗送回去,我要出去走走。”呆在屋中觉得无聊又气闷,好像从决定报仇开始就再也不能心如止水的完成目标,浮躁,她想。 可是要如何报仇呢?总不能幼稚的给人家推水里逗乐,也不能强迫对方抄写什么经书,她还没无聊到这种地步。她的目标要更远大,要从上至下的瓦解陆宰相的势力,培养自己的亲信。有时候她真羡慕寻常人家的姑娘,只要坐在家里跟着西席念念书,平日里和母亲学学刺绣,等着父亲找到一个好人家把自己嫁出去,然后夫妻举案齐眉,不用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平平静静度过一生。有时候她也想母亲或者哪位嫔妃的肚子争点气,生出一个男孩,自己就不用承担这么沉重的责任,只管吃吃睡睡,做个富贵闲人。不过她没这种命运,只好在命运强加的重担上勉力承担。 记忆中的陆文鸾是位柔弱无害的姑娘。虽然说她饱读诗书,不过在宫中一起学习的时候也不觉得她念过太多书,写字还算好看,总是长吁短叹太傅又留堂了,背书背的磕磕绊绊。爱上王将军之后心里眼里就没有学习了,整天问什么时候王将军来呀,王将军去哪儿了啊,还带着她一起傻乎乎的跑到父亲书房院子外头等着假装偶遇,这样就能给将军送扇坠啊,手绢啊。沈少君送不出什么东西,只好空着手干巴巴聊两句,王将军的注意力很快被更能撒娇柔弱的陆文鸾夺走了。 她也并非送不出什么东西,只是送不出有心意的东西。 所以要如何报仇呢? 陆宰相在朝中是位有口皆碑的重臣,满朝文武有一半都是他提携上来的学生。想要株连九族,必然也要承受株连他之后造成的阵痛,这种阵痛如何能挨过去?就算她陷害陆文鸾得到死罪,父亲一向宽厚,看在陆宰相的面子上也会秘而不宣,将这件事遮掩过去。 难道真就无法报仇? 沈少君仰天长叹,恨自己还是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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