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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哧扑哧」 声。哦,还有啪啪声,木桌和墙壁的撞击声,以及母 (第5/12页)
:「这个王八蛋,全是他害的!那个什么老板还不是他引来的?!」 奶奶不说话,又开始抹眼泪。我突然一阵火起,摔了筷子,腾地站起来,吼道: 「妈的,我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三个人都愣住了。还是奶奶反应最快,过来搂住我,说:「我的傻小子啊。」 爷爷说:「看看,看看,说的什么话!好歹是你姨夫。」母亲端坐在沙发上,一 句话也没说。我用余光扫了母亲一眼,只感到脸庞热热的,大滴泪水砸在了饭桌 上。 三 第二天5点钟醒来,再也睡不着。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母亲胯间那团赭红色的 肉,我感到老二硬邦邦的,心里更加烦乱。不一会儿母亲在门外问我几点起来, 早上不还有比赛。我没吭声,盯着天花板发呆。母亲又问了两声,见我没有回应, 就拧开了门。我赶紧闭上眼。母亲敲敲门,说:「别装了,不还有运动会,快点 起来!」我说:「点钟比赛才开始,还早着呢。」 在床上磨蹭到6点半才起来。天已大亮。院子里干干净净,瓷碗又换了个新 的,连蒜苗都安然无恙。昨天下午的一切仿佛并不存在。昨晚母亲什么也没跟我 说,除了吩咐我洗洗早点睡。母亲不在厨房,但早饭已准备好了。油饼,米粥, 凉拌黄瓜。 我洗洗脸,刚要动手吃饭,陆永平来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小林啊, 今天还有比赛吧?」我埋头喝粥,不搭理他。陆永平笑眯眯的,在我旁边坐下, 点上一颗烟。过了半晌,他说:「小林啊,我知道昨天是你。」我装傻,说: 「什么昨天?」他说:「呵呵,都看见你的车了,忘了吧?」我这才想起,昨天 人跑了,自行车还扔在家门口。现在透过绿色门帘,能模模糊糊看见它扎在院子 里。我心下气恼,把黄瓜咬得脆响。陆永平拍拍我的手,叹了口气,说:「你也 别怪姨夫啊小林,大人的事儿你不懂。再说了,我也不能白借给你妈钱,你爸这 事儿一下子弄进去几十万,谁知道猴年马月能还啊。说是借,其实就是给嘛,谁 还指望还呢?」 我放下筷子,说:「这什么老板还不是你引过来的人?」陆永平愣了下: 「你听谁乱嚼舌头?」我又拿了个油饼,嚼在嘴里,不再说话。陆永平拍拍桌子: 「这姓史的是我引过来的不假,但我引他来是玩牌,又没整啥公司了、投资分红 了、高利贷了,对不对?这也能怨到我头上?」我说:「人家都投钱,你怎么不 投钱?」陆永平说:「怎么没?我不投了1万?!」我冷哼一声,继续嚼黄瓜。 陆永平笑着说:「好好好,都是姨夫的错,姨夫没能替你爸把好关。但咱们想办 法,对不对,咱们想办法把我和平老弟捞出来,行不行?」 现在想来,陆永平也是个厉害角色,打老婆打孩子、贪污受贿,那是远近闻 名。不时有人到乡里、县里告状,查账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陆永平倒是安然无 恙。我放下筷子,说:「姨夫,你要没事儿,我先走了。」陆永平急忙拉住我: 「别急啊小林,姨夫求你个事儿。」我看着他不说话。陆永平继续说:「昨天那 事儿可不能乱说,姨夫这又老又丑的不要紧,可不能坏了你妈的名声。」我站起 来,一副要走的样子:「这还用你说。」陆永平又拉住我:「自己外甥,姨夫肯 定相信你。但你这正长身体,平常训练量又大,营养可要跟上啊。」说着,他摸 出三百块钱往我手里塞。这点我倒始料未及,不由愣了愣。陆永平说:「拿着吧, 亲外甥,咱都一家人,以后有啥事儿就跟姨夫说。」我犹豫了下,还是捏到了手 里。说实话,虽然家境还行,但零花钱母亲一向管得很严,除了交学费,什么时 候我身上也没揣过这么多钱。何况这是陆永平的钱,不要白不要。 和陆永平一起出来,在大门口正好碰到母亲。陆永平看了母亲一眼,说: 「那我先走了啊。」母亲充耳不闻,嘱咐我路上慢点。我没吭声,在门口站了半 晌,等陆永平走远才上了自行车。 路上碰到几个同学,就一块到台球厅捣了会儿球。有个家伙问起父亲的事, 弄得我心烦意乱,就蹬上车去了一中。在操场上溜达两圈,又到饭点了。跟随大 部队一起吃了饭,到体育馆休息片刻,比赛就开始了。今天是00M,入围的 有16个人,分两组,我跑了B组第2。半个小时后,结果出来,我踩着尾巴, 拿了个第3名。 晚上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她问我成绩怎么样,我淡淡地说还行。母 亲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吃饭时沉默得可怕,幸亏有电视机开着。吃完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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