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页)

根本没把他当成程家的一部分，或许他应该算是一部分财产，财产为什么需要保险箱的钥匙呢？

    打开门看见佣人不耐的脸，楚凊低头说声抱歉走进了家门，今天还是不走运，在上到二楼尽头那个房间的时候被程靖行拦住，扯着手腕压在墙上。

    “父亲。”最终还是自己先打破沉默。

    “这么晚不回家，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嗯？”程靖行是个Alpha，身材自然高大，虽然年龄离五十已经不远，但压制楚凊还是轻而易举，没听到楚凊的回答，沉声：“到哪去了？”

    “画室……然后下雨了。”楚凊能够清楚听到自己声音里的颤音，被程靖行碰到的地方像被毒蛇爬过，缠绕着，冰凉又潮湿。

    “意思是我亏待了你？说过了学那画画没什么用，不如学学怎么讨好男人。下雨了……下雨了就应该要司机去接是吗？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个巴掌扇过来，与肉体接触的声音清脆，在空荡的走廊显得突兀，但并不会有人打开门看一眼。程靖行并没有收束力道，楚凊撞在门框上额角一阵剧痛后感到黏腻液体流下，他撑着门把站直，微微低头道歉，尔后打开门想要摆脱程靖行进到自己房间去。

    “谁教你这么说对不起的。”程靖行顺势推着楚凊进到房间里，一把将人按倒在了床上，楚凊接触到自己床的一瞬间像鱼一样弹了起来，恐惧的神色充斥那双眼，程靖行说过那双眼很像他那婊子妈，一副勾男人模样。额角的鲜红更加刺激着男人神经，程靖行很满意楚凊这副害怕自己的样子，接下来顺着楚凊惊恐目光将手放在了校服衬衫的扣子上。

    “不要！求你！”楚凊嘶哑着哀求，一双白嫩小手抓着程靖行的手指，用尽全部力气却没办法掰动半分，他恨自己此刻的无力，眼睁睁地看着程靖行把自己的衬衫扯了下来，早春的空气尚凉，接触到冰冷空气的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双手也被按在头顶。

    “让爸爸检查一下，有没有被别人碰。”那只手触碰着自己的身体，楚凊胃里忍不住泛酸水，努力控制自己不干呕出声，脸色白得吓人。程靖行从脖子摸到胸口，感受到手下身体的剧烈颤抖，笑出了声。

    程靖行从来没有做到最后，每次顶多摸一摸，或许因为自己是Beta，没办法让程靖行彻底丧失理智，也有可能是程靖行不打算破坏了玩物的完整性，毕竟日后还要送人。总之，还算好。楚凊这样安慰自己。程靖行可能就只是喜欢看自己害怕痛苦的样子，仿佛自己流下的泪就是提供他精神快感的最佳药物。

    不知道程靖行是什么时候走的，楚凊抱紧了自己，仿佛这样能够让自己温暖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他爬下床去浴室里，趴在马桶上吐到胃酸都涌出来，他没有吃晚饭，身体更加无法提供热量。站进淋浴间打开花洒，用滚烫的水一遍一遍洗着上身，仿佛这样就会获得暖意，他没有再流泪，擦干身体回到床上，躺在刚才没有躺过的另一边。

    刚刚躺下，楚凊又翻身起床，把门反锁了，他知道程靖行有自己房间钥匙，但还是自我安慰一般把门反锁。觉得自己睡不着，又打开台灯开始写日记，看到写在扉页上的那句话，楚凊心里一凉，快速地翻到空白的一页，开始写字。

    其实楚凊也没什么好写的，他的每一天都如同他本人一样无趣，无趣到令人窒息。他写早春的雨，写每天吞掉他的钢铁怪物，写自己的疑问：是不是站在黑暗里，星空会更加明亮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