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太早_33流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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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3流水 (第3/3页)

同租的朋友也不至于如此疏离。

    .

    .

    这一分开又有很多天没见,后来有一次丛暮刚下晚自习,景云臻的秘书打电话问他有没有空照顾喝醉的老板,她男友身体不适,她需赶回家里。丛暮打车到酒店门口,扶着喝醉的景云臻回家,照旧给他熬了解酒汤放好洗澡水。当天晚上景云臻将他压在床上暴力的进入了他,他钢铁一般坚硬的手臂禁锢在丛暮胸膛,视线野兽一般猩红,紧紧盯着他看中的猎物。

    丛暮已经掌握了一些让自己少受折磨的经验,不去试图挣扎,也努力放松腰臀。景云臻的唇在他脖颈游走撕咬,却又安抚性的细细舔吻。

    这是泄欲,并不是交欢。

    丛暮很清楚。

    可是他看着景云臻在餍足后熟睡的脸,总是告诉自己,再努力一次,也许明天会有不同。他想,他只是在给原来的景云臻一个机会,这个男人曾经给过自己很多照顾和心血,即使这跟爱无关。等到自己对他的爱消磨殆尽,大概就能狠心分手。

    从那以后丛暮就总是下晚自习打车去见他,两人在黑夜里交媾,而在漫长的白日里不闻不问。

    丛暮想,他大概是景云臻的黑夜男友,负责照顾他无尽的欲望和阴鸷面。

    丛暮在白天里埋头题海,来转移感情上的惶惶不可终日。他在三月初给申请的国外院校提供了自己的画集,他那时对两人感情仍有幻想,但仍然邮寄了自己最完美的画作,因为他想要做到自己能达成的最好,将去或不去的选择权掌握在自己手里。

    其实,他对除景云臻以外的所有事情都很有野心和规划,他这时候明白,有人说恋爱时的人智商为零,也许不是一句调侃。但是在他的理解中,我从不在感情里使用计谋和智商,是因为那样会阻碍我使用真心。他想:我不想像对待别人一样对待你,做到理智,礼貌,无懈可击,我只想用真心对待你,哪怕你会给我很多痛。

    他也再没有对景云臻说他在国内艺考的事,之前不说,是害怕自己没有足够漂亮的成绩支持自己说出:我留在国内发展也能做的很好,虽然想跟你在一起,但这不是一种牺牲。

    现在不说,是因为觉得,大概已经没有意义。

    清明假的时候,丛暮跟着丛安新去扫墓,墓碑上他父母的照片仍然年轻而美好。丛暮将手中的花放好,跟爸爸妈妈说了几句话,说学习还不错,跟同学相处很好,身体也好,能吃能喝,就是叔叔工作忙,最近有点太累了,你们要在天上保佑他身体好好的,多睡觉少熬夜,工作上的麻烦都快点解决。

    丛安新摸了摸他的头,说:“臭小子,我知道了,跟你爸妈说话呢,特意说给我听的是吧。”

    丛暮笑嘻嘻:“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啊。”

    这是他们很多年的习惯,丛暮会给丛安新留一点时间跟他哥哥嫂子说话。他刚被丛安新抱回家的时候,他这个小叔叔也不过二十出头,因为要照顾他,匆匆从部队转了业,本来在部队有无上前途,为了他也全都放弃了。他那时候自己带着个小娃娃,纵使丛暮再乖巧听话,也有很多忙乱和疲惫。

    丛暮记得他五六岁的时候,过年跟他叔叔一起来扫墓。他奶声奶气地说了在幼儿园认识的小朋友,最爱吃的水果和那个管他们午睡的阿姨很凶,然后在一边的榕树下等他的叔叔。他那时年纪小,玩心重,不知道那是多么严肃的场合,还想要绕到叔叔身后去吓他一下。

    可是他看见他强壮坚毅的叔叔单膝跪地,用手捂着眼睛,面庞上似乎有泪。他用非常压抑而痛苦的声音说:“……这对我是种煎熬,我也非常……非常想你。”

    丛暮那时候虽然年纪小,但是因为从没有见过叔叔哭,所以印象深刻。他曾经以为丛安新无所不能,在这一刻却开始知道并非如此,他也有惶恐,也觉得担子沉重,也会在亲人的坟前恸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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