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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被窥视的日夜(窥视者的吻) (第2/3页)
“喔,我还没摸过蓝尾长针雀。你知道的,这种小家伙很怕人。” 巴洛捧场地主动走近过来。 他们颇为贴近了,他只要稍稍偏头调转视线就能看清埃尔默光洁细腻的脸颊上极细微的绒毛。甚至,他几乎可以亲上他柔软的脸和削薄的唇。 巴洛赶忙压下这个旖旎的联想,错开视线低头望去。 灰白鸟兽因为他的气息靠近而有些不安地颤动。其实他不喜欢这些所谓的小动物,但他不想驳了埃尔默的兴致,于是露出了阳光爽朗的笑容,小心地伸出手指触碰它。 “它很乖啊。” 果然,窥视者的目光更为明晰。 这些被窥视的时日里,埃尔默发现,若是他与旁人言语多交谈些、举止多亲近些,则往往更能感受到神秘人若有似无的目光。仿佛是窥视者在激烈情感下控制不住地露出马脚。 “是很乖呢,我喜欢乖的。”埃尔默微笑着说。 他侧身走了几步,拉开了和巴洛的距离,被鸟兽稳稳抓着的手指抬高了些,晃了晃。夕阳西落,倦鸟归林是鸟类通用习性。 “回去吧,亲爱的小家伙。” 这一走巴洛心里很有些不舍。埃尔默温柔的同时风度礼仪俱佳,他们的相处总是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 蓝尾长针雀用鸟喙轻轻啄了啄埃尔默,旋即振翅而去,消失在茂密如盖的树冠里。 埃尔默收回目光看向巴洛,但眼神中似乎还带着对鸟兽的怜惜,银白色的眼眸流露出星星点点的温柔之意。 巴洛难以抑制地沉迷其中,这几乎联结上了方才那美妙的亲近感,令他有些晕眩了,他的呼吸急促,情不自禁地张口唤道:“埃尔。” 这是相当亲近的昵称,有些唐突。埃尔默略显诧异地望着他,银色眼瞳变得有些幽深。他感知到了——这一回的神秘目光突然灼热,又存几分刺人的锋锐,燃着炽烈怒火似的。 “我是说,我可以叫你埃尔么?”巴洛飞快地解释,挂上了一贯爽朗的笑容。 和风徐徐荡起,埃尔默熟悉这种情不自禁,温和神情依然如故。 “可以哦。” 埃尔默看着眼前人发亮的眼神,点头应下对方努力表现自然却暗含兴奋的声音。 “那埃尔,明天通识课上见。” “明天见。”埃尔默浅笑着挥手作别,视线跃过巴洛遥遥远望。 遥远的天际染上了金红的余晖,近处是空旷的校道与两旁交织生长的法桐行道树,郁郁葱葱。没有人,只有喧鸟在林间扑簌纵飞。 但来自窥视者的视线更强烈了,仿佛压抑不住满腔激荡情绪,源力波动格外分明。 *** 埃尔默穿着丝绸睡衣坐在沙发上,静静翻阅着借阅的书籍。露出的皮肤白皙如瓷,在晕黄的灯光下映出如玉般莹润的光泽。 那道视线紧紧盯着他裸露的肤表。埃尔默安之若素,不想打草惊蛇而佯装不知情。对方也十足耐心,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久久不动。 良久,他读得有些困乏了,反手合上了书,漫步走向卧室。途经的制冷器他没打开,径直上床。 天气有些闷热,但他知道气温于他影响不大,大约会睡得相当舒适。每一个夜晚他都睡得香甜,即使隐约感到被抱着。 想来抱着他的十有八九是窥视者,还会为他适时地调控温度。好在除了抱着他似乎也不做旁的什么事,目前也没什么好办法,埃尔默尚能忍受。 思绪无边际地飘荡了会,这会儿的深夜静谧,一丝虫鸣鸟叫声也没有。夜色在室内寂静地弥漫,埃尔默早把窗帘放下,连月光也进不来。至于窥视者怎么进的,不想去想他…… 月光不能透进,但夜晚对A19的视力与感知并无多大影响。沉沉夜色中,他视物一如白昼。 A19定定地立在阴影中,目光专注地看着床上的青年,安静而执着,仿佛外物丝毫不能影响他。 埃尔默睡容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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