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的过去（第二人称） (第2/2页)

而后恨恨地锤你两拳。

    他只是沉默不语。

    最后烙那个N的时候，你的手已经颤抖的不像话，几乎不成笔画。

    你说你爱他。

    你想说对不起。

    但他直接呕吐了出来。

    你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想起你父亲说过，精神体相爱的话，本体也会有很强的吸引力。

    你让自己的巨龙去找白泽。

    他眼神里瞬间变成了憎恶。

    他攻击了你。

    你精神世界里混乱一片，像是有搅拌器在你的大脑里疯狂旋转，但你感觉自己的心脏更痛。

    你觉得他不听话。你要让他变乖。

    你把他教给灰狼，让灰狼把他教好。

    灰狼是你父亲的直系手下，他们要让这个神级向导物尽其用。

    一个接一个的哨兵操干着他。

    你知道这件事，但不敢去那座岛上，你忙于享受权力和金钱带给你的快感。

    那种短暂的快乐后，你空虚无聊至极。

    你有时候很茫然，你答应你父亲的目的不是把小暮救出苦海吗？不是要让他过上快乐幸福的生活吗？

    你终于决定去看看他。

    他看到你的时候，条件反射般呕吐出来。不过他根本不认识你了，他把你当成自己招待的哨兵客人。

    你心脏被狠狠的揪紧。

    时隔许久，你终于拥抱了他，他细瘦的手臂回抱了你，你激动到浑身发抖，心里萌生出些微的希望。

    他问，是天狗吗？

    你说，我是，我是你的小天，你的猫猫。你没再提自己的本名，你愿意一辈子做他的小天。

    他侧耳听了听，而后疲惫不堪放下了胳膊，喃喃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天狗啊。

    你说，我来了我来了。小暮，我来了。

    他向后仰着头，看着一个莫名的地方。而你却看不到任何东西。你用尽了全力，瞳孔收缩到极致，只能看到墙壁。

    你的心坠入了深渊。

    白泽在那里，你却看不到。

    他厌恶你。

    这个认知让你浑身冰冷，反胃到极致。

    他怎么能厌恶你？他既然爱你，怎么能厌恶你？

    你也要厌恶他。

    刻在你基因里的恶劣冒出了头。你让灰狼把他的身体改造成发情期的母狗，你享用着他的肉体，心里的空虚裂痕却越来越大。

    你的精神体开始偷偷摸摸的学习与现世交互，它学了很久，终于能勉强维持几分钟。

    你不知道为什么。

    等你去见小暮时，你看到你的精神体上穿着猫猫毛绒外套，像个丑陋可憎的怪物在耍宝，不伦不类。

    它想讨好小暮。它觉得自己被讨厌是因为它不够毛绒。如果它足够毛绒的话，小暮还会像以前那样拿着个小东西逗弄它。

    他看到了，没有什么反应。

    带着可笑毛绒外套的黑龙拱了拱他的胳膊，他的手臂颤了颤，抬起胳膊像是要摸黑龙的脑袋。黑龙连忙凑了过去，把毛绒的猫耳朵对着他的手心。

    他却一把甩开黑龙，弯腰吐了出来。

    3、

    你还是妥协了。

    既然他不认识你，又不爱你，那只需要他的身体陪着你即可。

    你让他进入“永昼”。

    即便他一辈子是个植物人，你也可以把他照顾的很好。

    但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他为什么这么能坚持？

    这样的折磨，普通向导大概三个月就撑不住了，但他撑了快七年。

    你不敢去看他，你等着他进入“永昼”的消息。

    等来的却是一句。

    他死了。

    尸体像垃圾一样被丢进海里。

    你觉得自己也死了。你已经不要求他爱你了，可为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