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欲囚 (第2/2页)

不要逃跑”

    两根可怕的东西狠狠地顶了一下，寞珈稀里哗啦地喷水，被操傻了般吐出舌尖，男人吻住他，赤瞳凝视着少年的眼睛。

    瑞菲赫斯道：“逃跑的小牛要受到惩罚”

    少年再一次溺毙于欲望中。

    刺天锥。

    天气不太好，浓云团团挤压，雨丝时有时无，常年的风擦刮下碎粉，刺入天穹的耸峰簇拥着形成一片石林，在不知年月的磨砺中显得嶙峋。

    其中最高的那簇，此时住着人。

    寞珈趴在洞口边缘，从不知高度的高峰往下看　，只有小得不能看清的树冠，和偶然飞掠的鸟影，褐红色的土地绵延在底下，他感到一阵眩晕。

    逃不掉。

    呼啦啦一阵风吹过，少年空荡荡的衣服贴在身上，宽大得裹不住单薄的身躯，石洞中无人也无影，寞珈心中如灰色的天穹般空旷，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选中，更不明白为什么那只龙要抓住他，侵犯他。

    他被放在这里近半月了，除了龙从森林把他抓回来那天的一次，龙不像之前那样随时随地弄他了，龙整天不见影子，只会隔一天给他送来吃的，寞珈感到庆幸，但随时会被侵犯的焦虑和恐惧萦绕着他。

    一只灰扑扑的鸟儿飞了上来，寞珈伸手，还未触及，鸟儿便飞走了。

    我就像这只鸟，他想，这样平凡，不，他纠正自己，我比不得这只鸟，鸟儿或许还有同伴，而他什么也没有，唯一特殊的，也是被世人鄙弃厌憎的，他不想提及，但他的心被惶惶怔忪攫住，于是困惑和痛苦笼罩了他。

    是因为我是一个孤儿吗？他们便将我绑走作为祭品，可是我愧对他们什么呢？一个与他们无干的人也能求得所谓龙神的庇佑吗？这难道不可笑吗？从小到大，是村里人让他活了下来，可那并不体面，离村前，他甚至不像个人样，但他仍旧长到了十七岁，这难道就是自己被当做祭品的理由吗？村里人把他骗回去，甚至没有给他吃一顿饭，就匆匆地把他涮洗干净，穿上所谓的“纯洁”的袍子，衣不蔽体地被送上祭台，他这时候才明白，原来自己长大成人，最大的益处是被当做物品祈求平安。

    他听见有男人说自己天生长得骚贱，没有被卖去当雏妓应该感谢他们，被他们养大是时候回报了，他这种人被献给龙神大人当祭品是生命中最幸运的事。

    他恶心这种说法，憎恶他们理所应当的语气，我是什么样的人呢？他绝不认同他们对自己的侮辱和鄙视，他想，我的生命是我自己努力换来的，我用于生存而要付出的报酬早已超额付清，他并不欠谁的。

    但是，谁来告诉我，为什么我要受到这样的对待呢？

    种种疑问布满他的脑海，或许，他感到窒息般的悲哀，自怨自艾地想，我是个怪物，所以注定了要被怪物抓走…那个怪物长着漆黑的鳞片、奇异的翅膀、可怕的利齿和尖爪，那可能真的是龙，而我的身体，也许真的只能做这个……

    他曾经不讨厌自己的身体，即使被辱骂，但他只是觉得自卑和羞耻，他难过于自己与别人的不同，但长大一些后，他远离村子，他自感摆脱了纠结与抑郁。

    可是如今，他不敢回想龙强迫他做的事，不敢回想那时候的任何感受，他厌恨起身上那处，痛苦地想要切割掉让他耻辱的一切，好做一个无性别无感官的木头人。

    但他又倔强地想，上天给了我这副身子，让我遭受苦难，这竟然成了我的过错了吗？那狗屁的龙神，它只是只怪物！

    即使真的判定我是一个错误，而那又怎么样，我总有一天会离开的，这次把我抓回来，下次我一定会逃得更远，总有一天我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