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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屠户怀巨大儿生产艰难 (第2/2页)
,小嘴生疼:“嗯啊啊......憋死了......嗬...嗬嗬......受不住了...啊呜.........” 瑶霜哆嗦着手脚,端着一盆滚烫的开水进来了,一看张大力大洞一样的肉花和颠簸的巨肚,脸色一下子惨白惨白,他抖着将木盆搁在床边,手径直按进在大夏天都冒着白汽的水里,搅着巾子,似乎一点都没觉得烫手。 “相公...我帮你擦擦汗...”他的声音好像是在冷风里赤身裸体的人一样,眼神都快没了焦距,“擦擦汗......” 张大力的手指深深地嵌入高挺的大肚皮,眼仁脱力地往天灵盖上翻。盛夏酷暑,屋内热气蒸腾,他赤裸的身上汗水淋淋,大开的肉花羊水四溅,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水里一样。 他累的大喘气,点点头:“哎哟...哎哟......疼啊......疼死我了......” 瑶霜举着一双被烫的通红的爪子,把汗巾子盖到张大力脸上,虽然哆嗦的厉害,但下手依然温柔体贴,他仔细认真地帮张大力擦掉身上的臭汗,力图帮助他生的舒服些。 张大力又扯着嗓子哎呦了将近两个时辰,念叨了一遍又一遍,结果下身依旧空空荡荡,胎身还是卡在产道里出不来。 这会天已经黑透了,乡下人睡的早,村子里没人点灯,到处一片漆黑,除了高悬的明月和暗淡的星子之外没有任何光线。 蛐蛐的鸣叫声此起彼伏,溪流间的青蛙呱呱叫着,细碎的风吹拂树木草丛,枝叶磨擦声窸窸窣窣。 张阿狗又困又饿地抱着腿坐在屋檐下,听屋里他大爹爹中气十足地叫了好几个时辰的疼。他晓得这是在给他生弟弟,于是难得懂事地不吵不闹,可眼睛早就哭肿了。 等瑶霜又一次去灶房烧水的时候,阿狗可怜兮兮地拽住他的衣摆,抽抽嗒嗒道:“二爹爹,阿狗好饿......” 瑶霜渐渐习惯了张大力生孩子的嚎叫,他发现此人虽然叫得很惨,但连续叫了几个时辰也依旧面色红润,声音沉稳有力,也就不那么怕了。 情绪稳定下来后才觉察出疼来,现在他的纤纤素手已经肿的像个小萝卜。 被阿狗拽住之后,瑶霜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忘记给大儿子喂食了。于是弯下腰,把哭的抽搭搭的小孩抱了起来。 阿狗被忽视了许久,又自己一个人在黑暗里蹲了大半夜,害怕又委屈,一闻到瑶霜身上淡淡的幽香,他还是忍不住抱住青年的脖子,呜呜地哭了起来:“二爹爹,大爹爹不会有事吧?” 他毕竟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什么,瑶霜心疼地搂着他的背心,带他去灶房,拿灶台上瓦罐里的鸡汤,下了一把鸡汤面。 看孩子吃的稀里哗啦的,瑶霜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吃饱了二爹爹带你去睡觉,等明天睡醒,阿狗就有小弟弟了。” 阿狗含着泪点点头,吸溜着小鼻涕:“好。” 哄睡了阿狗,瑶霜拿剩下的面条重新煮了一碗,还卧了四个溏心蛋,端着进了卧房。 张大力正抱着肚子喊痛,肉花在不停的用力下吐着肠肉:“哎哟..哎哟......生不出来啊......疼的慌......” “相公,吃点东西吧。”瑶霜小心翼翼地在床边坐下,拿筷子卷了一口香浓软韧的面条,送到张大力嘴巴边,“吃饱才有力气生。” 张大力生不出来,被巨大的胎儿憋的精神恍惚,正懊悔以前为啥不听大夫的话管住自己的嘴少吃点,一个劲只知道进补,结果补到最后生不动,嚎啕到后半夜也没啥动静。 他费力地睁开一只眼,看了看面条,一咬牙,张嘴吃了——不吃饱,哪有力气生孩子! 他嚼两口,咽下去,哀叫:“生吧......快生吧......唉哟……疼的厉害......”一边挺动肚皮用力,肥壮的胎儿懒洋洋地裹在产道里,不上不下,“生不出来啊......” 瑶霜拿手背蹭他的脸,心疼地又开始掉眼泪。 一碗面吃完,天都蒙蒙亮了。 夏天昼长夜短,农人勤劳,鸡叫一遍就起床开始劳作,往常这个时候,张大力是要烧一大桶滚烫的开水,去猪圈找一头肥猪,杀了褪毛,用扁担挑进镇子上去卖的。 可今日,文安镇的人大概是没有新鲜猪肉吃了。杀猪匠本人正躺在床上大开双腿,肠子里塞着个块头不小的胎儿,抱着被子用力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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