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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7 轻举妄动 (第2/2页)
什么美娇人……算了,本也就是没皮没脸的。” 架上衣物齐整,净如未着,他捻着衣角取下,提广入袖,本应思绪着什么,却被门外一句声语打断:“主子,当晨醒了。” 卿怜雪不经思索本能地答道:“知……” 他这才想起来——殿外人是卓芳华,他与卓芳华没什么好说的,更没必要应声。 殿门广开,卿怜雪从几位侍女手呈的靧面具、漱口盂整拾毕,又一语不发地往外走去,身后芳华亦如常跟随。 芳华见他不语,跟后道:“主子,昨夜清想,属下知道主子要我解释明白,我便于主子再解释一番,我与叔父递日事,却绝不会危害主子性命。叔父也只怕主子做事…有误,因而如此,是断然不会令主子深陷危机。” 前方是院中园林,清溪小池、葱郁丛绿,卿怜雪置若未闻,步伐却愈发快。 芳华又招手唤人递上膳食摆在院中小亭内,站至亭外注视静候。 卿怜雪只语未言,他用膳多久,芳华便要站多久。可芳华是个练家子,算下来哪怕立一日也是小把戏。 他烦恼,起身欲去新开办的布坊置办,芳华见人一动便紧跟不落:“主子,我虽是叔父计谋派来,可从未生过谋害之心,更是一心为主。至于叔父,为国为民,只怕主子下错棋步。若是芳华有二心,主子早已在这八年内……” 卿怜雪眉间愈蹙愈紧,化作一座山脊,仍旧不为人语,只当人如空。走至相府堂门前,却听外有声语嫣然,他这方看去,是一位身着素衣的翩翩公子,这次倒是拾掇了一番,好好束着发髻,正是面带笑。 任清流怀抱包裹踏下马车,正见相府门前立站尊师,抱拳行道:“老师,弟子任清流赴京赶考,先来拜见。” “清流,你来了。”卿怜雪这才面色稍好,搀扶人起身,“鹤祥与武京甚远,一路上舟车劳顿怕是累了,先进府去。” “听老师的!”任清流点头,作请道。 二人走在前,芳华脸色却不大好看。她不知卿怜雪究竟要如何处置自己,适才对她是冷漠淡然,任清流一来却瞬间换了副好态,是随意——还是蓄意? 任清流这才回想起身后芳华,又往后颔首礼貌道:“芳华姐姐。” 芳华与人相距得近,察着人的面貌不移,而后一眼看穿,无端敛声与任清流敌视。 任清流不知芳华从他面目上瞧出来了什么,懂也不懂地无辜耸动眉峰。 相府内无人居的房舍多有十数,卿怜雪择了间偏静的居所,招呼着人进去,“早也为你准备好了房舍,与我说说在鹤祥两年都遇着什么有趣的了?你我实有一年不见,上次仓促见面还是在河东。” “好!”任清流扬起和煦笑面,“老师在武京住得久了,我也与老师讲讲这下乡里中的趣闻乐事。” 卿怜雪见他从包袱中取出旧书,这方才想起此前存下几本佳作,又浅笑道:“你先坐下,我去拿些东西来。” 芳华背靠门踏,见卿怜雪面色清冷擦肩而过,又目光灼灼地盯住正坐着的任清流,"你皮上何物需用换面术装持?" “芳华姐姐这是在说什么……” “你这一身的身手和换面的功夫,都是主子吩咐,由我一笔一划亲手教得你。”芳华俯视人道,“你以为你这点把戏能瞒得过我,还是以为我不知你做的那些事?” “我面上前几日入厨时被泼油所溅,怕老师一见忧心,所以换面。” “余青留——你可小心着些。我此前不告知主子是犹存怀疑,现下看你却了如指掌,你藏得倒深。” 任清流正气凛然道,“芳华姐姐一向看不惯我,可现下竟出此言语,教我小心?可我孤苦落难,是老师救得我。这等恩情我感激不尽!就算是用这条贱命去换老师的踩踏也微不足道!” 卿怜雪手捧几卷竹笺从外踏进,问道:“清流,在吵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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