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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金翅雀(镜头前涨奶,被野男人调戏) (第2/2页)
头彻尾的骗子。 胸口坠涨得有些发痛,程斯归深吸了一口气:“妈妈,我知道你还在介意他当年的那句话。但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他那样讲,也许真的是有他的理由。而且尉迟已经答应我会来北城,他说他有办法治好我。” 程太太急道:“我们又不是没看过别的医生,难道人人都医术不精?只有他一个人冒出来逞能,不过是欺负你年纪小不懂事,说这些话来骗你上当罢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是觉得他哪里好,但再怎么也好不过叙川给你找的医生。那个人配不上你的信任。” 程斯归默默地想,魏医生害得他产乳,洛医生只会说让调养再调养,到底谁才是骗子。 “可是我想试试,想恢复正常人的生活,只要有一线希望。” 程斯归抿了抿唇,泄露出一丝心底的无助:“妈妈,我现在每天都只能待在家里,什么事都做不了。” 程太太拿手帕压了压眼角泪痕,并没有察觉到儿子一闪而过的情绪:“乖宝,什么都不用做还不好吗。程家有你爸爸和你姐姐扛着,用不着你操心。叙川不是也一直都很宠着你吗?世上不知有多少人羡慕你的生活,求都求不来。” 是吗,待在家里养尊处优,没有奔波劳碌,只需用年轻鲜妍的身体讨好丈夫,依赖他的宠爱过活。这样的生活,也许真的有很多人羡慕。 但生活不是婚礼照片上微笑一瞬的定格。个中得失,是日复一日的切身体会。 这段婚姻,程斯归从中得到的不是他所需要的,失去的却是自己很在意的 。 上一次吵架时,裴叙川就差直接说他人尽可夫了。 以前一个人在家里时,程斯归工作效率很高,白天有条不紊完成写作的任务,晚上就全心等着丈夫回来黏在一处,日子安排得还算井井有条,偶有摩擦他也没工夫一直计较。 但自从身体变化以来,有些矛盾不知不觉变得尖锐,浮出水面后就再难忽视。 他并不想责怪裴叙川,也没有记恨他的权利。以他的身体状况,倘若对裴叙川说一句“不”,惹丈夫生气一回,最后吃苦头的还是他自己。 “也许对别人来说是很好。”程斯归回答母亲时声音很低,“但我做不到。” 他的态度让程太太更加气结。儿子女儿都成了倔脾气,翅膀硬了听不进去她的话。 “我管不住你,不同你说了。这段时间你都不许再出门,你爸爸会派保镖过来。”程太太起身欲去,“和你说不通,我找叙川去,让他来管你。” 每次都这样,不听话就变相关禁闭。都已经结了婚有了自己的二人小家,也还是逃不过。 送走了母亲,程斯归怅然若失地踱回房间。 屏幕上正在弹消息,程斯归走过去查看,发消息的原来是刚才一起游戏的男玩家。 “你是gay对不对。” “约吗,我纯1,保证让你很舒服。” “给钱也行,多少钱能买你一晚,你说个数。” 程斯归像被“买你一晚”那几个字烫了一下,一下子丢开了手机。 他颓然躺在床上,一只手蒙上自己的眼睛。 仿佛一下子又被带回那个南方小国,周围的人被迫出卖身体,而他暂时的幸免于难,也不过是作为商品的待价而沽。 那时他的梦里常常会出现无数的黑影,一双双手伸向他,要拉他坠入深渊。 程斯归知道这些黑影是切实存在的,他们或许在人前体面光鲜,却是摧毁他身体的幕后推手——给他吃下那些药物,都是为了最后在黑市上向他们以天价拍卖他的初夜。 被母亲限制行动,又被骚扰消息勾起了以前的黑暗记忆,身处温暖的卧室,程斯归却觉得浑身发冷。 他在所有人面前积极乐观,但当时的阴影,并没有真的消散。 可笑的是,他的身体竟然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起了反应。 程斯归恹恹地靠在床头,一只手无力地搭在自己身上。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等会儿真的发作起来,欲望就会如同无底洞,只靠自慰怎么都尽不了兴,于是他只敷衍了自己几下就又停了下来。 原本打算给裴叙川去个电话,刚拿起手机,就想起以前丈夫警告过他工作时间不许打扰,就算打了私人电话他也不会接,只得作罢。 程斯归盯着时钟,默默计算离裴叙川回家还有多久,心底一片荒芜。 这个年纪的人生原本应该有很多可能性,而他只能躺在这里,无时无刻不想被男人压在身下,无休止地摸奶插穴。 他不甘于此,却又无法可想。 从没有哪一刻,程斯归像现在这么讨厌自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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