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 (第2/2页)

口，韩舟派的车已经到了，门窗紧闭的黑车压在路边，南郝把手机移开耳边。

    “抱歉，家里有点事。”他给了祝政季一个拥抱“生日快乐，玩的开心。”

    又递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就上了车。

    南郝放下电话。

    系统这时候才钻出来幽幽的说。

    [行——云——流——水]

    车已经驶出一大段距离，它回头看，一个挺拔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站立在原地，霓虹灯光下，孤寂黯淡的割裂出一隅。

    ——就当是吓到我的惩罚吧。

    南郝松弛后背靠在毛绒垫上，他抬眼看见后视镜里自己的眉眼，眉骨高度和眼窝深浅结合很好，抬眼会多了点褶皱，夜市流光里让人有柔软多情的错觉。

    南郝抬起头。

    目光垂下来，露出薄薄的眼皮，眼部线条变得简约清冷，就是这样的目光下，在半个月前他骂韩舟“变态”。

    ——系统，你觉不觉得那个韩舟……有点奇怪。

    在作家初始规划里，韩舟和南郝一档少年智力节目里结缘，暧昧末期，韩舟的父亲和南郝的母亲突然结婚，而韩舟准备的表白礼物在四人意外首聚后变成了送给“弟弟”的见面礼。

    韩舟的表现一直非常符合人设，直到骂了他……不对……

    南郝指腹摩擦着屏幕。

    ——我转来学校之后开始，他就有点奇怪，总有点……

    形容不上来。

    可系统回答。

    [我进入过他的电子设备，没什么异常，那今天回去我再扫描一下。]

    说着，南郝感觉有一小阵风绕过手指，还在手背来回拂过，像在蹭他。

    南郝惊讶发现他能感觉到那是系统“附身”，它语调变得得意。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而且我以后还会再升级的。]

    这边系统嘚瑟等着夸奖，南郝却沉默一刻才开口。

    ——既然你能附身，为什么不干脆自己完成任务？

    这时，南郝的手机亮起，他觑眼司机，把手机举到面前，备忘录自动跳出，慢慢敲出汉字。

    [不行。最简单的是电子设备，然后是风，植物，动物，而人类太复杂，系统无论如何升级都到达不了的。]

    画面静止片刻，又浮现出一行字。

    [或许也有可能因为我们是被人类创造出的。]

    ——人工智障。

    南郝打断他，关闭应用，非常阴沉的语气和表情。

    ——从爷的手机里滚出来。

    系统吓得立马回到空间里，老老实实打回一团白雾发誓。

    [宿主放心，我没有乱看。]

    南郝并不理它，板着脸，司机透着后视镜探看过去，正和南郝眼神撞到一起，他笑了两声，开了话头。

    “呵呵呵，我是你父亲司机，姓李。”

    南郝缓了缓脸色，从善如流“李叔叔。”

    换成暑假那会，没熟悉年龄的他脱口就得是“李哥”。

    李立“欸欸”两声，双眼看路，南郝能看见他眼角笑纹，坐的也松弛，方向盘却打的稳准。

    “以前给记者开车，开的猛了啊你吱声。”

    南郝摇摇头“没事，天这么晚了真是麻烦了。”

    “害。”李立停在一个红灯，笑着说“跟你爸一直都白天黑夜的，你爸也连轴转，忙。这不我正好办事在附近，你哥哥也说怕别的车不安全。”

    [还挺会给自己老板拉好感。]系统被凶了也要爬出来吐槽。

    “韩叔叔是辛苦。”南郝应下，“这店开的地方路不好开吧？”

    “还行哈哈。　高中嘛，压力大，出来玩玩放松放松。”李立手指一下一下打在方向盘等着最后几秒红灯，嘴上不停，眼神瞥了一眼南郝“我看不少高中大学生来这，哪天我也带我闺女来试试。”

    南郝笑起来。

    “这儿真没什么好玩的，同学过生日拉过来的。”

    盯着李立，说着说着话一转，提起李立以前跟记者赶场子的事。

    李立这时候打了两句哈哈混过去，里头人物就不能乱说了，他不再探底，车也悄悄快了起来，剩下不远的路，都随便扯了扯话题。

    到了楼下，李立先一步下车给南郝打开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