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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就像一个幼稚的小孩子一样，用一层阴险蛇蝎的皮囊包裹着柔软的自己，一次一次挑战他的底线，妄图用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

    唯有床笫之间，那些遮不住盖不住的一往情深才能切切实实地让他察觉到。

    西江月笑了笑，笑着笑着却哭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宁愿死在梦里，和这么温柔的殷无戾长伴终生。

    这是他日思夜想了整整五年的场景，一朝得偿所愿，却不知真假难料。

    “你说你都知道，那你告诉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殷无戾挑了挑眉，屈起食指刮了刮他的鼻尖：“……床上。”

    西江月被他这个答案弄的又羞又气，抬腿去踹他，一点也没心软，殷无戾堪堪躲过，佯作嗔怒：“说到痛处了？这么恼羞成怒。嘴上不落下风，身子倒是敏感的得像个雏儿，碰一下就出水儿，说两句就发抖。说着只是同我各取所需，却在床上对我予取予求……你一开始就没有打算伤害无辜的人对不对？”

    西江月虽然心里想过无数次他可以窥破自己的真心，可真的等殷无戾当着他的面说出这些，这个小作精又开始闹起了别扭。

    西江月扭开头，两颊生春，不自在地开口辩解：“……自作多情，我堂堂九州继后六宫独宠，缘何要对你如此……你别多想，要怪只能怪你…怪你天赋异禀，那，那个活儿太好……不是我的问题。”

    殷无戾只当他在害羞。

    他闷笑两声，突然正色道：“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你才惩处那些老臣，迟司徒也是因为这个？那那个名叫鹤归的鲛奴呢，为什么要杀了他？”

    西江月暗骂他是个呆子，燕王送的鲛奴长的像谁他看不出来？还叫鹤归，那只鹤如今困在了深宫，想归殷无戾，燕王存的什么心思？

    西江月开口道：“那双眼睛好看吗？”

    殷无戾摇了摇头，开口道：“以后不许这么做，我会生气。”

    西江月抿了抿唇，只当殷无戾宅心仁厚见不得他这么阴险的行径：“我知道了，以后不会滥杀无辜了。”

    殷无戾没吱声，突然低头吻住了他的唇，含着他的唇瓣吮了两口，用舌尖去舔他唇上的伤口：“不是。”

    “这些肮脏的恶心的东西交给我，别给自己沾一身脏。”

    西江月身形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殷无戾，眼中的惊愕很快就被笑意取代。他点了点头，凑上去吻殷无戾的喉结。

    殷无戾拍了拍他的背：“别闹，今天不行。”

    西江月茫然地看向他，就见殷无戾拍了拍他的小腹：“昨天的疼还没让你记住？”

    殷无戾轻轻揉了揉他的小腹，声音都是小心翼翼的：“还疼吗？”

    西江月听他谈起这个，也将手搭了上去，两人十指相扣。

    西江月神色很认真：“已经不疼了。”

    他开口：“阿戾。”

    殷无戾俯身去应他，西江月突然笑了：“我族中长老曾经说过，爱一个人就会心甘情愿为他付出一切，为他生儿育女。”

    “阿戾，我心悦你……所以我想为你养育一个孩子。”

    西江月轻轻摁着他的手贴上自己的腹部：“感受到了吗，我和你的孩子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