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架空灵异] 鸾影_第十二章 楼凤(八)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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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 楼凤(八) (第1/2页)

    推上门的时候,手掌接触到的彻骨冰凉让程危泠感到一丝不同寻常,这扇门并不是和其他门一样是实木的,从触感来看更像是铁铸而成,手机的灯光扫过,可以看见门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程危泠大致认得出这文字是古时的一种碑体,幼时伏钟在教他识字时曾短暂地教过他一些基础,但很显然,久远的记忆不足以让他看懂门上的字。

    也正是因为程危泠没看懂,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推门而入。如果他有时间仔细观察辨认,便能够发现刻字的区域和铁门剩余的部分并不是严丝合缝的一体,更像是将一块残碑直接融入了森冷的金属之中,而那古老的碑体在旧时多用于墓葬之中——刻在其上的铭文则是一篇悼念亡者的祭辞,和门前镇守的陶俑正相呼应。

    这个房间比刚才离开的那个更大,也没有窗,其中堆放着诸多用白布盖起来的物品,似乎是当做杂物间在使用。此时程危泠不想再节外生枝,也就没有去查看房中堆放的杂物,反锁上门后,便将陈松夜放了下来,自己也背靠着门席地坐了下来。

    一路跑过来时不觉得累,这一停下来几乎觉得快要脱力,程危泠揉了揉泛酸的肩膀,朝陷入沉默的陈松夜说道,“来讲一下吧,到底发生过什么,他怎么死活不肯放过你?”

    垂在门前的铃铛被风雨吹动,发出连绵的轻响声。

    拉维坐在靠门的椅子上盯着外面发呆,这样的天气想必是没有客人会来用餐,整个餐厅今天只留了他一人看店,也算马马虎虎混了一天工资。正在他盘算着要不干脆早点打烊,在斜飞的急雨中,一位身形消瘦的男人踏上了湿漉漉的台阶。

    瓢泼大雨中,那个男人却没有撑伞,孤身站立在阴郁的雨雾中。

    在他于门口站定的时候,拉维方才看清来者的容貌——男人是标准的东方面孔,拉维见过的东方人并不算少,显然眼前这位的容貌和气质都是其中极为出类拔萃的那种。

    不同于好友程危泠英气俊朗的长相,男人的面容看上去略带几分阴柔,但看上去并不女气,深邃的银灰色眼瞳加上略有些狭长的眼尾,反倒为他增添了些许阴鸷的气息。除却比常人更加精致的眉眼,还有一头罕见的银发束在脑后,几缕松散开来的碎发落在瘦削的脸颊侧边,被雨水打湿,遮去了小半部分棱角分明的下颚角。

    男人推开了玻璃门,却没有踏入,拉维正准备说门口铺了地垫,不会被水弄脏地面,对方却先一步开了口。

    “快报警,地点是西北方向、距离这里7公里外奥尔嘉林场里,取水的水塘中有一具男尸。”

    “啊?”对方一开口就是报警,一下子把拉维搞懵了。

    “打电话报警。”对于拉维的反应,男人微蹙眉,又重复了一遍,“再迟程危泠就危险了。”

    听到程危泠的名字,拉维一愣,硬生生咽下到了嘴边的一连串问题,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就在拉维飞快地向警察报出地点时,门外男人的身影像是接触不良的电视画面一样,在短暂的忽明忽暗之后,于狂风骤雨中就此消散。

    “原来如此……”听完死去的女人所讲的经历,程危泠叹息,“拼了命逃出来想要摆脱长年累月的家暴,却没想到还是落到这个境地。”

    将妻子当做私人所有物的丈夫,无法接受伴侣精神上的疏离,更无法忍受肉体上的背叛。一开始就没有平等过的扭曲爱情在日复一日的争吵中生出无法平息的怨怼,最终化为夺命的利刃。

    在以最残暴的方式杀死伴侣后,凶手含恨自杀,生前的纠葛延续到死后,可怜的女人被怨念束缚在人世,迟迟不得超生。

    哪怕是已经死去,陷入癫狂的凶手仍然不肯放过被害者——生前不肯放过,死后亦如此。

    “他死于溺毙,所以能够通过天然形成的水到处行走,比如雨水或者河流。”程危泠把玩着手中的镜子,思索着可行的解决方式,“这种死法的怨鬼,最怕火。”

    蜷缩在一边的陈松夜还在神经质地啃咬着手指,不过力度比刚才小了很多,不至于咬破血肉,听见程危泠的话,微微颤抖着的身躯一僵,“只要用火烧,他就会彻底死的对吗?”

    程危泠点头:“嗯。除了被火烧死的,哪有阴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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