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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修算了。” 方河不知该怎么接,只好问:“你要去哪儿?” 魔修道:“我在此地盘桓数百年,还不知道城中是怎样的风光,临走前想多看几眼。” “毕竟……以后就见不到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方河心中疑云丛生,面上只点了点头。 第五章 喀嚓,踩碎一截枯枝,登上几道石阶,绕过回廊扶手,方河被魔修带到一处石亭坐下,心知这是出了城,到了安锦曾带他观景的小山坡。 方河失了光感,凭自己估算的时间,天应是快亮了。 他猜魔修是想最后看一眼鹿城,便自顾自靠在廊柱上休息。失去修为后他顶多算个寿数长远的凡人,一夜折腾已是困乏至极。 他眯了一小会儿便被魔修推醒,魔修催促:“睁眼,这场面可不多见。” 方河揉着眼睛有些茫然,心道他如何能看东西?但魔修在他眉心一点,眼前竟然真的透出几分光亮。 魔修治好了他的眼睛?方河缓缓抬眼,可尚未来得及惊喜,便被眼前景象惊至骇然。 初到鹿城时,安锦带他到城外观景台,指着城中最繁华富丽的一处府邸傲然道,那即是安家的地盘。 鹿城虽非仙门世家云集之处,却也是人声沸沸、处处锦绣荣华,是凡人眼中的繁盛之地。 而今方河睁眼,正逢天光乍破、烟霞隐隐,在这淡金色的天幕下安家府邸被漆黑的火焰蚕食殆尽,整座大宅都笼罩在浓烈黑烟中,哪怕只是远远望见,方河都能猜到被困安家的人正在奔逃惨叫。 那诡异的黑色火焰不只是吞噬安家,它如华美刺绣上的一点火星,先在安家的位置灼出黑洞,再由此蔓延整副绘面,渐渐生出燎原之势。 烈火焚城,而鹿城竟无一人救援,仿佛这座城郭犹在沉睡,安然于烈焰中陷落永眠。 方河浑身冰寒,电光火石间想起昨夜诡异的哔啵声,难道那时候魔修就已经打算烧了安家乃至整个鹿城? 方河回神,转头看向身侧,将明未明的薄光里立着个身穿黑袍的高大男人,他样貌俊朗磊落,并不如世间传闻的魔修那般阴鸷,长发随意披散着,被风鼓动恰似有意无意遮掩那双血红色的眼睛。魔修俯瞰脚下被烈焰侵蚀的城阙,神色平静,不见悲喜。 他好像只是随手做了件不起眼的事情,坍塌的屋舍、死去的人群、毁灭中的城郭,悉数与他无关。 这样的平静令方河胆寒。 “为什么……这是你做的?” 魔修语气仍旧散漫:“如何,便当作是我送你一件礼物。” 方河难以置信地看他:“我从未想过杀了他们!” 魔修不解:“你被安锦害到如此地步,竟然从没想过报复?” “那也只是一个安锦,何至于带上整个安家与鹿城?!” 魔修终不再淡静,自远方城阙收回视线,皱眉看他:“你不想这么做?” 同他对视才发现魔修的眼睛生的极好,线条柔和,眼尾狭而深,只是眸光冷淡,一点情绪也无,瞳色红得浓郁,像蕴着血海翻涌,藏着无尽杀机。 方河猛然咬了下舌尖,此刻方才意识到自己面前站着个不折不扣的魔修。 世人皆知魔修阴毒狠辣,杀伐随性,他不该抱有侥幸将眼前人视作例外。 方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见魔修一脸不为所动,终究还是忍不住:“我若要寻仇也只会找安锦,更何况我和他之间的事本就难分因果,何至于要你出手?你这样牵连无辜,实在残忍。” 魔修轻声重复:“无辜?这座城繁荣至今,可无一人无辜。” 方河心绪犹在震荡,没有细想魔修的话,俯身一礼:“若是还能撤回法术……万望大人放过无辜城民。” 魔修忽而冷笑:“你并未见过多少城民,倒是为他们辩护得紧。你被困安家多日,最后是谁帮你离开的?” 方河心道这并不相干,但到底被拿捏软肋,无法回答。 魔修语气陡转:“既然觉得残忍……我又何必好心?” 言毕,魔修一手收拢,仿佛自他身上抓取了什么东西,而就在魔修撤回手后方河膝弯一软,熟悉的难堪情潮竟是去而复返,以更加猛烈的姿势席卷上来—— “唔啊……!” 这番情/欲远比半夜时来得凶猛,方河顷刻便失了神,全身的骨头都像被酒泡软了,又酥又麻难以支撑,他近乎是立刻就软倒在地,隐秘处泛滥成灾,眼中因欲求不满盈满泪水,嘴唇无力张合如脱水的鱼,破碎的呻吟与喘息不受控地溢出,朦胧视线里只见一道黑影侧过身,漠然立在自己面前。 “你……为什么……” 方河从未经人事,不知情/欲之苦如此煎熬,熊熊欲/火在他体内灼烧,烧尽他的理智与尊严,带来万蚁噬心般的痒、烈火烹油般的热,他无法自行解决,即便心中尚存羞耻,也只能狼狈又可怜地望向魔修,渴求一份垂怜。 魔修见他这般情状,心间忽然就松快了几分,暗道他还是这副样子比较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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