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平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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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1/3页)

    1

    他俩不管去哪,身边跟着人的几率都很高,太子党里就那么几伙人,跟着程淞的不会去邵权那讨好,肯当邵权的狗的不会来程淞这刷脸,说是王不见王吧,但是人又不是死了,没死的两人总会碰见,就像现在程淞和邵权恰恰在一家俱乐部的一条走廊上狭路相逢。

    程淞对身边的人说:“你们先走。”

    能跟在他身边的都是基本了解程淞的人,他说的话,你最好照听照做。

    邵权身边还有女人,赶人走的时候同样一个多余的字都懒得欠奉,真要多一个字就只有滚这个字。直到周围重新只有他俩后。

    楼层很高,身旁是连接一整个走廊的落地窗,绚丽的车流川流不息在城市霓虹中,颠倒白昼夜晚,水晶灯在头上悬挂,万花筒似的流光溢彩。一枚烟花炸开在深邃的夜空。

    “抽完这根再打。”

    “还能打?”他扫了一眼他手臂绑的石膏。邵权玩赛车玩得很疯是众所周知的事,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也是时常有的事。如果不是邵家,就凭邵权这么玩,燕公大说不定哪天就容不下他了。

    “怎么不能。”

    在烟花时明时暗中,程淞淡漠的眼望了望窗外的霓虹没说什么。

    邵权叼着烟将火柴盒丢向程淞,在程淞抬起右手握住的时候慢悠悠地扬了扬下颚,“借个火。”

    这一次倒是难得的宁静。程淞没有动,在邵权明显等的不耐烦了后才从火柴盒里取出一根划亮。后来离地近了一些,因为给他举着火柴。一米八五的邵权个子很高,只比程淞矮一点点,他微微低下头用嘴里叼的烟吻上跳动着的橙红色火苗尖,烟有些难燃,他又凑近了些,彻底破坏了火焰外层的暗色,他垂着颓冷英俊的眉眼,程淞能看到他压低的背部肩膀和后颈凸出的几块骨头,跟他手腕上的那块倒是挺像。

    烟头平静地烫出一点火光,这一刻因为距离过于拉近,呼吸可闻。维持着这个姿势,烟头终于亮了。

    邵权就着这一刻深深吸了一口,火光明亮地刺眼,他直起身子能看到程淞眼睑半敛,眼眸深处深不见底。

    今天的相遇是自那一次程淞高考后从警局出来的再一次见面。上大学后虽然他们一个燕大,一个燕公大,一个大一,一个大二,两所大学面对面,可偏偏他俩就是没有碰见过。

    “从初次见面起,你好像就要和我作对。”退远了的程淞侧目,看向抽烟的人。

    “你怎么不说你也一样。”嘴里咬着烟,邵权吐出一口眼圈,扯了一个嘲弄的笑。

    “无论怎样,我想看你受痛的样子。”男人用另一只完好的右手取下嘴里的烟,虎口带着常年练习开枪留下的茧,这样的茧左手也有。说完后没听到程淞说话便看了过来,用他颓冷燥郁的眼神看了过来,这样的眼神留给人的印象次数太多,次数太多留在人心底也越来越像是去除不掉的茧疤。

    他说,“我没有开玩笑。”

    “所以?”他问。

    于是,他看到邵权走近他,狠狠地提起他的领子把他扯到墙角压上去逼近,左腿插进程淞的两腿之间,沉着嗓音在他耳边说,“你让我上一次。”

    程淞缓缓皱起了眉。

    2

    人们总觉得能哲学和诗歌里见过世界。有人会愿意在信中讨论形而上学的永远不会被实践的爱。

    对于一个物种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事呢?是发达的科技?先进强大的文化?还是不停被创造的财富?其实都不是,繁衍才是一切的根源,没有持续的繁衍,一切未来都是空。

    而同性和同性性交又能带来什么,能得到什么。什么都是空。

    可人们总觉得能在哲学和诗歌里见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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