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帝与花魁_第六章 春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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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春梦 (第1/2页)

    亭中香雾缭绕,霞霭纷纭,赵钧目不能识物。但觉肌肤摩抵之处,玉体温莹,花枝呈露。动静相与之间,仙姿袅娜,姽婳莫测。

    赵钧倏忽神魂颠倒,形意翻腾。却于迷醉胡乱时候,难辨东西;饥渴难耐当前,不知所以。

    伊人背身偃伏,握着他的手,将他引入一处幽深的所在。蕊芯初绽,其昧无穷,根茎渐入,豁然开朗。

    赵钧一下顿悟此中真意,欣狂不已,便觉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前后才过一二三刻,来回便是十百千数。

    愈觉天地之大,逍遥尽于此间;人生苦短,快活只在今朝。旖旎缱绻,幽欢一晌,其事不可胜记。

    赵钧与那真君,缠绵至云销雨霁方罢。他尚自觉得难解难分,意犹未尽,欲再作一番事后温存,以效区区。

    却见真君背朝他,施施然起身撩衣,将素肩掩了,意态索然地道:“交媾已成,今事遂了。你快走吧!”

    赵钧听他要赶自己走,蓦地心中大乱,胡乱地喊道:“我哪里都不要去!我只要在此处,与你朝朝暮暮,日夜欢娱。”

    真君斜身倚着案上瑶琴,一只手随意弹拨出几个弦律,分别是角、商、变徵,变宫。继而平和着语气,“开示”一般,静静地道:“天生男女,顺乎阴阳。雌牝雄牡,合育胎夭。此乃自然之理。非是令汝等沉湎淫欲之乐的。

    “——汝今迷途未远,吾望汝早悟前程,莫恋回路,无入魔障,无坠业海。”

    赵钧才刚历尽极乐,如何听得进这般说教,直呼道:“我不管什么阴阳,正邪,前程回路……我、我只要你!”

    真君好似对他此种行径,无所适从,无可奈何,无言以对,只一声嗔怪:“你……你怎生如此?”

    赵钧见真君不能相驳,又觉得他生气的话语也如同在对自己撒娇,自喜道:“上神,方才雾气迷眼,我不曾看清你的相貌。你转过来,让我看看可好?”

    这两句话说得实有些轻薄,那真君却并未立时变色。只是仍旧背对着他,缄默久之。卒然大怒道:

    “无知蠢物,冥顽不化!你此番淫毒既解,你我因缘已了,此间非你所居。请去吧!”

    说完,仙袂一挥。刹那间,城摧山裂,天昏地暗,赵钧孤身坠入一片漆黑云霾。心悸不已,口中犹喊到:“真王上神!真王上神!莫要抛却我!”

    赵钧自梦中惊醒,扪心许久,才稍稍安定下来。方觉身上某处有些异样,兀地叫了一声。

    外间上夜的小宫女闻声,忙问道:“官家,怎么了?”

    赵钧只要叫屏儿一人进来。

    屏儿因是殿侍中的押班内人,受了恩许,值夜无事时可在耳殿歇息。后半夜中,且正假寐,传皇帝命召,不敢怠慢,即刻赶赴御前。

    赵钧坐在御床上,下身用锦被严严实实地捂着,赧颜道:“去给我拿件干净的中裤来。”

    屏儿听其言,观其行,已猜了个七八分。待去取了御服来与他解换,果然摸到他胯下黏黏湿湿的一大片。好在殿中随时有温水预备,用湿帕子替他拭洗了,又用干帕子擦了一遍。

    一应收拾妥帖,方才悄悄地笑问他:“官家梦见什么了?”

    回忆起梦中情形,赵钧内忖,必是昨日所历,太过新鲜,以至于他在梦寐中,将那虞真臆想成什么“玉清真王”,竟行云雨之事。自觉羞惭,垂首不答。

    不知怎么又想起一事,因问道:“男人做那事,一般多久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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