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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怎么可能不急,心跳得快蹦出嗓子眼,靠在椅背上虚虚地回答:“你快点,说重点。” 聂衔华装模作样地撩起餐巾沾沾两边唇角,“好,那我按轻重缓急,先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那块地,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当时出手的价格大约是八百万?后续每年涨幅在5%到13%不等,到前年度假区完工后,直接翻了一倍多,所以轮到我入手时,价格接近两千五百万。” “这笔钱里,零头来自我在公司从除草剂销售一步步做到今天职位的全部收入,剩余部分是投资理财所得。" "投资什么?" "股票,期货和虚拟币都有,我原本以为至少还要再来五年,但今年很幸运,赶上大爆发,本来我做这些的目的就是为了准备钱拿下那块地,一看账上收益够了,管他后续还涨不涨,全部清仓,落袋为安。” 聂斐然替他捏了把汗,但知道这笔钱来路为正后,心情稍微放松下来,忍不住小声嘀咕,“你还是在投机,我就没听说过五百万算零头的。” 聂衔华咧嘴一笑,“是,我承认,但我没有跟以前一样赌徒心理,怎么说呢,这点还是要感谢陆哥,要不怎么说话题绕不开他。至少从我出来以后,他帮了我这个被社会拒绝的人太多太多。” 他出狱以后面临过的困境聂斐然是知道的,在家吃饭时候,长辈们背着说起来没少抹眼泪。 虽然博士的光环不会再有了,但好歹还有硕士学位,可是这个社会就是那么严格,对留下过案底,尤其罪名还那么不光彩的人来说,过不了背调和屡屡被拒,其实是一种需要逐渐习惯的日常。 而那时留给聂衔华的选择似乎除了要求很低的体力劳动,剩下的就只有自己创业。 他从小心气高,所以这两种选择都不是最优解。前者一定会在未来的某天彻底摧毁他之前人生积累的自尊,而后者大概又需要一家人伸出援手。 不是不可以,但聂衔华不愿意。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份销售性质的工作是他给你的,是吗?”聂斐然问。 这么问完,他的脑海里闪过聂衔华公司的名字,接着马上想起一个人,以及一张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名片。 聂斐然犹豫着,话锋一转,“你们公司……我记得主营业务是病虫害防治?” “不错。” “那,和那个做生物制药的叡英,有什么联系吗?” “当然有,叡英和叡英,”聂衔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那是我们母公司啊。” 聂斐然几乎秒懂,即时全身汗毛竖起来一般,笑得像哭一样。 但聂衔华应该是不知道这层关系,站在他的角度叙述着那段往事—— “我刑满释放后,陆哥主动找过我,可一开始我不太愿意见,还有我爸妈和三叔他们,态度也很坚决,对我说了很多次不准我再联系他,也是怕我再犯浑。” “然后呢?” “我先去了一个福利性质的,专们帮助释放人员重新融入社会的工厂,负责站在流水线前给一种出口国外的绿豆糕贴配料表标签,两班甚至三班倒,工作氛围非常反人类。 聂斐然静静听着。 “大概做了一个月吧,家里不知道我在干什么,而我也好像快要……你知道的,然然,”聂衔华苦笑,转而深深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说服自己已经过去了。 “……有一天下夜班,陆哥等在我回宿舍的路上,请我在路边馆子吃了碗面,然后拿出张老房子的照片,问我——你是要一直郁郁寡欢地贴一辈子绿豆糕,等哪天被一台没有技术含量的全自动操作机替代优化掉?还是要真正学点东西,顺便赚够钱弥补你心里的遗憾?” “那时房子在他手里吗?” “严格意义上应该不是,因为最终跟我交易的不是他,也不是度假区那家地产开发,是一个私人买家,完全按照市场报价,一点回杀的余地都不给,不过……”聂衔华顿了顿,语气肯定地说,“即使这样,我还是单方面确信,背后的人一直是他。” 因为只有他会做这样的事,这也是房子能被保留下来的唯一可能。 “我想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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