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欢[伪父子]_三十二:险中奇遇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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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险中奇遇 (第2/3页)

神情寡淡悲喜难辨,他朗声道:“陛下息怒。”

    百官闻之,亦附和道:“陛下息怒!”

    文武百官皆跪,大殿上唯有两人站着,一人是曲鉴卿,而另一人身着御赐的黄金甲,脚踏祥云朝靴,两人一左一右,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

    曲默刚想看清那个身着黄金甲的人的面容,大殿便忽然从他眼前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个女子。

    她身上丝缕未着,缓缓向他走来。她身姿曼妙,步履婀娜,眉眼间似有一波春水荡漾,红唇微微勾起,笑意几多妩媚。

    她赤足踏雪,从脚踝到腰际满是细密而又繁杂的白色纹路,一双浅银灰的眼瞳看着他,抬手摘了他脸上的面具。

    他想问,为何她的瞳色和他左眼一样。

    那女子却抬手,朝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又轻轻执起他的手,放在她胸前那对白皙的双乳上,她缓缓贴上来抱住他,她身上冰冷,却带着一股专属于女子的馨香柔软。

    他僵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一个女子——妖娆勾人,却又圣洁无比。

    他任由那女子揽住他的颈子攀附上来,红唇在他双颊边吐息,双手在他身上抚摸。

    正当他心猿意马之时,倏而胸口一痛,却是那女子的手从他心口处穿膛而过。

    女子捧着一颗血淋淋的心,眼角带泪,而后张口唱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萍,钟鼓作乐,鸾凤和鸣;呦呦鹿鸣,食野之蒿,君心易变,躞蹀求归……”

    曲调悠扬,然歌声却凄厉而哀婉。

    曲默眼睫扑簌着,脸上湿漉漉地带着温热,像是什么人用粗糙的棉布擦拭着他的面颊,片刻之后方从梦境中挣扎出来,他缓缓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团白花花的皮毛,上面零星还沾着碎雪。

    曲默费力地撑着身子起来,却瞧见一匹通体雪白的狼,狼吻贴着他的面颊,他以为的湿漉漉的粗糙棉布,正是白狼带刺的舌头在他脸上舔舐。

    曲默还未从坠崖的惊险中缓过劲来,骤然醒来又瞧见这样一头巨兽,几乎要两眼一翻再吓晕过去。

    然而定神之后,他料想这若是匹饿狼来寻食,那定然一早就将自己撕碎了填腹了,他也必定没有命醒过来。

    曲默环视四周,却见自己竟置身于原先去救曲岩与邱绪的山洞里。他身上伤得不轻,右边膝盖处被刺穿了,尖锐的树枝插在伤口里没拔出来,暂时止住了血。气息呼出时胸腔也一阵钝痛,大约是断了肋骨。

    周遭除却那大半个人高的白狼外,只有他身下一堆枯藤败叶,和不远处的石壁。

    曲默吞了口唾沫,伸出打颤的手轻轻抚在白狼头上,不可置信,以至于开口问道:“可是……你救了我?”

    说罢,他又觉得自己好笑,竟跟一头狼说起话来了。

    却不料那狼头却在曲默手心蹭了几蹭,白狼哈着热气,嘴里呜呜地发出些低嘶。而后从外面拖进来一只半大的鹿,放在曲默跟前,又献食似的用狼吻拱了拱。

    曲默抬手在嘴角一捻,果然指头上掉落些许血渍干涸的碎屑来——鹿血壮阳,也难怪他会梦见那裸女。

    曲默想着雪停了,吴仲辽约莫会派人去崖下寻他。他现在肋骨断了三根,怕断骨伤着腔内脏器,也不敢轻易挪动,可如若等不来吴仲辽的人,他便只得自己动身出山了。

    少有人能坠崖逃生的,这处又还是白甲人关曲岩三人的山洞,搜救的人该是只会在崖下寻他,不会原路返回找到此处来。

    他十有八九得靠自己走出去。

    曲默隐隐觉得这头狼能通晓人性的,像是被人驯化了。

    但白狼性喜寒,大多于山腰处出没,要捕获更是难事一桩,况且它身上一无项圈二无足枷,兽足上的利爪也锋利异常未曾修剪圆钝,又不似被人驯养的。

    曲默心中稍稍生疑,但转念一想又释然了——自己能不能活着出山还要另说,好赖先养足了精神再胡思乱想罢。

    尽管那白狼一再“盛情邀请”,曲默还能没能吃下那带血的鹿肉,只喝了几口血止渴。

    也不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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