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夏燎野_春潮夏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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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潮夏涌 (第1/2页)

    初夏雨水滴滴答,打落在梧桐不发出声响,隔着玻璃的雨幕降下,飘在窗上笼成一层欲见不见的肉水色薄纱。

    黑色油亮的天牛在浸湿了水的宽叶上打滑,沿着凸起的脉络一路溜到泛黄卷曲的叶边堪堪停住。

    不远的地上躺着几只脚朝天的甲虫蠕动着腿挣扎。

    屋内气温低得冻人,度数十七的空调没有被静音,隐在梧桐声里嗡嗡地响。

    芭蕉叶一下一下扫过玻璃窗,床单一下一下收紧后舒展,像初潮少女的宫口一样放缩。

    褶皱是阴唇一层一层的波纹,欲浪是一波又一波伏在海里的暗潮。

    沉溺在潮里的只有晏错和宋津珩,他们是被海水包裹着的暗色浅礁。

    更迭的浪潮翻起乳白色的浪花,在冰冷的海水里卷起又平复,冲刺着下一次撞礁。

    一波波潮涌啪啪啪拍打,肉浪在雪白的床单上翻涌,宋津珩叼着半支烟,拎起晏错的一条腿靠在自己腰间,胯下耸动着在股间抽送。

    烟雾袅袅在暗黄的灯光里升起,蓝牙耳机一点红色的充电提示灯刺破烟雾照在晏错脸颊边,刻下暗红色的阴影。

    宋津珩觉得自己是末日之徒,是晚清抽大烟上了瘾的颓靡半鬼,横倒在火色光晕里,一阵阵鸦片烟从烟管渡到肺里又从七窍里喷出,雾里只有模糊不清的晏错。

    淫靡、颓唐、残败。

    晏错阴茎之下的肉红色小逼里涌出一波波黏腻春潮,透明的水泛出肉唇被抽打成一滩乳色的白浆裹在逼口和宋津珩紫黑色的性器上。

    一记深顶之后,宋津珩不顾晏错被插得剧烈抽搐的双腿和翻白的双眼,俯下身用湿淋淋的舌头舔他身下被操得合不拢的畸形的穴。

    舌尖碰到阴唇,像是海浪撞向礁石,湿乎乎的是海水的腥咸,淫水冲出穴口,白沫被推着向前,混着白与透明的海水一起涌进宋津珩嘴里。

    宋津珩尽数吸进嘴里,还把他的穴向两边掰得更开,舌头向里戳刺,就像性交一样,他在给晏错舔逼,为他口交。

    他还给他的是数不清的高潮和流不完的水。

    “化了,要化了。”

    透明的水像从生了锈合不紧的龙头里涌出来,又多又湿,糊满了宋津珩下半张脸。

    晏错苍白的肌肤裹着清晰分明的手筋,搭在宋津珩潮湿的发间,打湿的发尾缠绕在指间,像毒蛇绞杀鸢尾花,榕树吸食油棕,此消彼长。

    他是晚春残败的花朵,零落着被碾碎成褐色的花泥印在路上。

    他附着在宋津珩身上,他的阴道缠着宋津珩的阴茎,再塞不下其他。

    宋津珩扣紧他凸起的胯骨,舌头绷直向里钻舔吸卷,晏错躺倒在雪白的床单上,下身被扣着向上顶起,浑身抽搐着达到又一次高潮。

    黑发漫在床单上,是一团缠曲的藤蔓,是绮丽的图腾,是黑夜上泛的黑浪,是欲望之火。

    “错错,”宋津珩吐出一口烟在他的穴口,红白翻滚着欲的海浪,“又湿了。”

    “真骚。”

    他又潮吹了。

    被烟圈烫得。

    像是夕阳灼烧海面,他的里面也在燃烧。

    喷出来的水太多,吞不下的水顺着宋津珩下巴留下来滴在床单上,下巴尖和褶皱间牵起一道淫靡的银丝。

    晏错已经完全失去思考的意识,眼里只剩下白光一片,只等待下一次高潮。

    搭在宋津珩发里的手把他的头按向身下,恨不得让他吃掉它。

    宋津珩是在汹涌的潮波里溺亡的鱼,他们都是搁浅的贝壳。

    而他是被鹬鸟吃干净的蚌壳,宋津珩是天上飞的鸟,他是寄生的虫。

    宋津珩顺着他的身体向上烙下一个一个吻。

    阴户、阴茎、小腹、肚脐、肋骨、锁骨、下巴、唇、齿。

    齿如玉,唇朱丹。

    他就是定云。

    王定云。

    他得了相思病,只有他的定云能救他,他的晏错,错错。

    宋津珩颤抖着吻住同样发颤的晏错,爱欲拍打着他们的海滨,他们赤裸着身体在夜海纠缠不清,直至晨光将他们分离。

    舟是一叶浮萍,小小的他们缩在中心。

    浮萍连根拔起,他们随着烂臭的腐水顺着下水道流出排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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