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天_脑子是个好东西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脑子是个好东西 (第5/6页)

纵自己无止境地贪婪下去。

    是他不该。

    “怎么伤的?”容恕洲好看的眉毛拧起,手肘搭在左膝上,伏低了身子想去撩起戚涣遮住的袖口,戚涣跪得比他矮了一阶,又垂着手,受了刺激似的缩了下胳膊,轻而易举就避开了他的手。

    反应过来后自嘲地笑了笑。

    躲什么呢?

    从他被送给容恕洲开始,体内存的,身上戴的,皮肉上留的,多羞耻多浪荡的都已经拿出来脏过了一遍人家的眼睛,容恕洲聪明成那样,还有什么可不知道的?

    再不济还有他幻境里被玩的破破烂烂那具肉身。

    戚涣知道那副壳子被容恕洲用冰棺装了起来放在后山,他去看过一次,本打算把残存在躯壳里的神识剥离出来,结果看一眼就觉得实在反胃,只好作罢。

    若到了今天还要妄谈羞耻体面,也实在不自量力了些。

    他主动掀起袖子展示给容恕洲看。“我出门时遇见了夏掌门,他让我换了衣服,把我带了过来。”

    他听见自己声音依旧难以入耳,便尽可能言简意赅,说话时依旧以一种展示的姿势抬着紫肿变形的腕骨,标准又恭顺。

    躲是没有用的。

    强行的遮掩永远只会换来更大的难堪。

    他所能做的,唯有把一切摊在阳光下,承认自己丑陋,承认自己下流,好歹还能显出一两分洒脱。

    仙家多是虚浮器物,席间琉璃万盏也照得没有多亮,影影晃晃淌进戚涣眼里,宕起轻薄一层水色,那水色一刹而逝,好像从来没存在过一般,戚涣面上带着漂亮的笑,眼中并无半点阴翳。

    可容恕洲还是意识到,他让戚涣觉得难受了。

    他本的确心存了疏离的意思,不是要晾着戚涣,却是为了防他自己。

    戚涣被抹去记忆后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扭曲畸形的,他不断被来自外界的欲望与仇恨所消耗,情感暴露于人前却从未得到善待,久而久之,再心性坚忍的人也会下意识地寻求心理上的依托,未免模糊了心悦与感激间的界限。

    在这种情况下,无论戚涣甘愿与否,草率从事对其来说都是一种不公。尤其戚涣还身有情蛊,一生所寄,更应慎之又慎。

    可道理归道理,年少而起的心动,哪是这几句道理就能收束地住的。

    容恕洲把自己埋在案牍里忙了大半个晚上,无非是为了强迫自己不去想,未料真见了戚涣的那一刻,先前多少努力都还是徒劳无功,所以不敢看戚涣,才勉强收住一腔心乱如麻。

    到底是太过疏忽,让他不舒服了。

    容恕洲冰凉的指尖略带汗湿,落在那片微棱的肿胀上“可还伤到他处?”

    未等戚涣回答,容恕洲周身灵力大盛骤然抬头,一翩广袖在半空划过近乎凌厉弧度,把凛空飞来的一个黑影直掠到地上。

    那黑影是冲着戚涣眉心来的,太快以至于戚涣根本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碎成了渣滓。

    戚涣顺着来处看向阶下,一个裹着粗缯麻衣的少年明显是被吓坏了,脸上塞满了不恰当的惊惧懊悔,已经有些扭曲变形,可戚涣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若遭雷劈般被钉死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控制好,对不起,不知道它会……”

    少年语无伦次,慌张地犹疑着是不是应该跪下。

    “站着说话。”容恕洲面带隐怒,音质也带了冷厉。

    戚涣知道那少年说的是真的,主位设于高台,看似与阶下筵席遥遥相望,但夏声贪生怕死最为谨慎,这寥寥数百天阶,几乎是一阶一道结界,一个没有飞升的孩子,多大的天才也没本事把暗器送到他们面前。

    除非有人借刀杀人,半路上做了推手。

    果然,夏声爽利的笑声从不远处传来“小孩,你这毛毛躁躁的可不行,下手没轻重也罢了,怎么都不看准些,竟还掷错了人?”

    那少年也是个能干大事的,很快从惊恐中脱离出来,有条不紊地先对着高台上两坐一跪的三人深揖而下,脊背笔挺举止端肃,竟有那么一丝容恕洲的风范。

    “在下卫知行,方才失手险酿大祸,甘当责罚。只这位仙尊恐多有误会,知行所得桂枝确是想要奉给汲垣仙尊,并非看错了人。”

    戚涣不敢看那个身姿笔挺的少年,心下惊叹。

    收徒大典第一策前三甲在武试后会各得一枝红桂,可递与自己仰慕的仙尊,若仙尊愿意收徒,就会折断这只红桂,表明承认了弟子的身份。

    算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