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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柔软的床铺中,男人才从顾南淮身上微微松开了手。 他实在太胆小了,害怕一旦没抓住青年,对方就会彻底从自己身边消失。 即使松了手,男人视线也依旧紧跟着顾南淮的身影,就算紧张得眼睑发颤也不愿移开目光。 顾南淮没有理会,他突兀地上手想要褪下男人的底裤一探究竟,但也没有遭到丝毫反抗,按理来说这个时候男人早就羞到浑身紧绷了。 他一边思虑着对方今天的异常表现,却还是在看到男人下半身的状况时而愣了神。 男人捆住自己的时候当真是没有偷工减料。鲜艳的红绳绕过男人的腿根深深地嵌在他脆弱的私处,刚刚因为青年的失手,绳子更加紧密地贴合着皮肉,将他饱满的臀部勒出了层层肉波。 男人本来垂着眼还在无措地等待青年动作,可对方迟迟没有表示,腿间的难耐已经让他忍不住了。 他偷偷瞥了眼顾南淮紧绷的下颌,忍着羞耻牵过对方骨节分明的手放到自己的跨间,央求着:“先生、您摸摸......” 顾南淮原先以为男人被绑了一天肯定很不好受,正在思考该如何把绳子弄开却被人拉着手摸到了一个湿热柔软的地方。 太滑腻了。 他下意识抖了抖手腕,却引起身下人隐忍地喘息。 顾南淮愣了愣才发觉到自己在触碰男人的私处。 指尖沾染的液体让他明白过来男人并没有觉得痛苦,相反,他正处于极其渴望的状态... 男人的性器还仅仅是半勃,可后穴吐出的腺液却早已将绳子都濡湿了。 再看男人的表情,虽然已经难耐窘迫到眉眼泛红,却仍旧献祭般的打开自己等待顾南淮采撷。 彻底掌握了状况,青年心底却生出些柔软。他将男人抱到身上,使其叉着腿坐在自己怀里,困住男人多时的绳子也随之落地。 深深的捆痕遍布在男人线条清晰的肌理上,和那些大大小小的陈年旧伤交错着,触目惊心却又有些别样的性感。 顾南淮伸出手不由自主地触碰上那些经久未愈的伤痕。 温柔而小心,就像是想要抚平它们一样。 男人起初闭着眼睛感受对方细腻的爱抚,渐渐却发现了不对,他撩开眼睑却看到青年正专注地抚摸着自己那些丑陋令人作呕的伤疤,一时间情欲像被人泼了冷水般浇灭了。 “先生...”他抖着嗓子想拉回顾南淮的注意,随着相处时间越久,他越不希望青年知道自己那段肮脏不堪的过往,可从他们相遇开始,对方就早已清楚他是什么样的烂货了。 “怎么了?”闻言,顾南淮抬起眼睛将视线转移到男人泛白的脸上,却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碰疼了,连忙收回手,“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事实上怎么可能疼呢,就算是男人身上最严重的伤也已经年,他甚至有些忘却了当时的痛苦,又怎么会因为青年如待珍宝般的触摸而感到疼痛呢。 青年的温柔让男人眼眶更红了:“不是的、这些疤——”他哽了一下,抿着唇剖出自己鲜血淋漓的鄙陋,“太丑了...您别碰了......” 顾南淮从来都是用来拿笔杆子在生意场上运筹帷幄的修长好看的手,此刻却在抚摸自己肮脏粗陋的身体。 一想到这,男人难以言喻的羞耻自卑却转化成了痛苦和快感。 “初春的山樱最清 盛夏的雨水最浓 仲秋的枫叶最烈 隆冬旳霜雪最透” 清朗柔和的声音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男人的耳中。 在男人呆愣的目光里,顾南淮轻轻捧住他的脸颊,以额相抵。 “而你是任何季节里都柔软却美丽强大的木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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