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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104 (第2/2页)
” 我缩了缩指尖,却被他收紧指骨强硬握在了掌心里。 温热体温顺着交叠相触的掌心与指腹渗透传来,温温的,像潺潺暖意随着血液流淌进了心底里,莫名让人觉得安心。 我隐约觉得这样的相处氛围不对,不应该放任下去,可身体里药劲儿上来脑袋昏昏沉沉犯着晕,靠在床头垂敛着眼睫又睡憩了过去。 耳朵里听着床尾湿帕浸在铜盆里摆动的声音,轻轻的,就着清透水声,显得屋子里格外寂静。 意识游走在半梦半醒之间,我靠倚床头软绵绵瘫垂着手腕任傅锦擦拭。 柔软袖角被随意推上去,松松垮垮堆积在肘弯处,像松散堆聚在一起的雪白云霞,宽大雪青的外袍袖角从那团堆聚云霞里滑落下来,挨着床榻垂荡在床沿,衬得那截从袖袍堆积里延伸出来的小臂愈发细瘦纤长。 昏昏沉沉任他擦着,突然一阵细小刺痛渗透腕骨猝然传来,刺得我迷糊着抽了下手腕忍不住从朦胧梦境里醒来。 “疼?” 傅锦攥着指骨不让我缩回去,伸手回忆着刚刚触碰到的地方又轻轻碰了碰,敛眉侧着头,温声轻问,“是不是积淤青了?” 我掀起眼睫往那刺痛处瞥了眼,一圈青紫淤痕缠绕在腕骨间,格外可怖。 想起被攥着双腕压在树影下缠绵交欢的画面,我心头微微晃动了下,掩了掩眸,稳着声线道,“没有。” 傅锦展眉薄唇微扬似乎轻笑了下,侧身低垂着头没有说话,却放下温热湿帕将我整个手掌握进了掌心里。指腹带着轻柔力道,一点点抵着腕侧淤痕皮肉缓缓揉/捏,“等会儿我让人去买点散淤膏,晚上睡前擦上药再揉一揉,过两日淤青就会散了。” 我掩着眸抿唇没有说话,醒来换衣服时候曾无意看过一眼,纵欲无度,一夜荒唐过后,我身上这样的情/欲痕迹斑斑点点遍布满身。 我身上这些淤青痕迹是因傅锦而得,而傅锦淡然熟练的揉摁手法,又是从谁身上练得的呢? 答案似乎一直都很清晰,只是我闭着眼睛不断逃避,不肯去承认…… ——江年。 心底描摹着这两个字,抵在舌尖转了转,终是没有开口吐出来。 我喜欢现在的环境,喜欢现在的生活,一分一毫都舍不得破坏。脑海里关于两年前的记忆是一片空白,胸口掌心也确实是有傅锦说的那两道伤疤,但那又怎样呢?时光潺潺向前流淌,过去的就是过去了,那个叫做‘江年’、属于‘江年’的故事已经结尾了,我不想去触碰,也不想去翻寻,我只想安居一隅悠然了度余生。 可是故事里的人却追了过来,他强硬的插进了我的生活里,日起日落,朝朝暮暮,转眼侧首之间处处都是他。 我漠然看着他不断欺近,想要撑着风度冷淡处理,却不想一场酒筵回来稀里糊涂与他小院颠欢交颈缠绵。以后…以后怎么办呢…… 我闭上眼睛昏昏沉沉的想,以后这人更难缠,更难推开了吧,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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