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方祇抹了下嘴,忐忑道:“怎么了?”
白墨把头轻轻埋进了他怀里。岳方祇拍了拍他,放下心来。
很久,白墨才用细小的声音道:“你别老吓我。”
“往后一定注意。”岳方祇赶紧诚恳保证:“别生气了,气性那么大不好。”说完又凑上去咬白墨的耳朵:“哥头一回,怎么样?”
白墨的耳朵红了。很久,他才用蚊子似地声音道:“你……你想不想也……”
“想。”岳方祇揉了揉自己,惆怅道:“下回吧……没存货了……”他抱着白墨晃了晃:“还说自己不是狐狸精……”
“真的不是……”
“好嘛。不是就不是。”岳方祇亲了亲他的额头,垂下眼睛看他。两个人的目光碰在一处,白墨抹了抹眼睛,羞涩地笑了。
忙里偷闲,那个偷来的闲必然是很短暂的。他们在山里住了两夜,第三天清早,天气转暖,岳方祇带着白墨离开了农家乐。走的时候刚好和一家旅行团擦肩而过。岳方祇看着那些快乐的人,心想,再撑一撑,贷款还完了,攒点钱,他就可以带白墨常出来走走了。
店里一切都好。他和白墨不在的那两天,货是小乌骑着岳方祇的旧摩托去送的。因为刚好其中一天是休息日,许多客户不用送货,勉强还能忙得开。少了两个人,店里每个人都多分担了很多工作。岳方祇做主,给余下的三个人每人轮流放了一天假。
生活一切如常,他们还是每天忙碌。不过也有些不大一样的地方,比如说从山里回来之后,岳方祇觉得白墨对自己似乎更亲密了。
他们以前也很亲密,但是不知道哪里好像总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纱。现在那层纱没有了。白墨以前什么都不讲,岳方祇只能去猜,他是开心还是不开心,是不是累了,是不是有心事。
现在白墨偶尔会主动说了。有时候他也可以像个朋友一样和岳方祇聊天。比如小小地吐槽那些难缠的主顾,比如讨论网上那些小视频。不过不管是聊什么,白墨还是那个白墨。
他有点儿刻板,也有点儿小固执,但性情始终温软和善。而且体贴至极。
岳方祇觉得自己只要看着他,心理就平静又快活,再忙再累,也不会觉得疲惫。
生活的压力还在,可岳方祇每天都精神奕奕的。心里有个人,就像那里有了一团火——总是明亮温暖,让他很有精神往前一步步地走。
日子在越来越好。
天气冷了,干粮倒比天热时好卖得多。顾客不像天热时那样随着吃随着买,而是每次都买一大堆,冻起来慢慢吃。对于卖干粮的人来说,钱照赚不误,生意还无形间变得轻松了一些。
也没人数着日子,反正一晃儿就到年底了。白墨的头发长了,有些挡眼睛,岳方祇说要么你也别非等过年了,下午就上甜姐
那里理个发吧。
白墨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说好。
他们正在门口往车上搬干粮箱子,看见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走过来,挺客气地问:“王艺甜是住这附近么?”
那人挺面生的,岳方祇本能地有些警觉:“你是她什么人啊?”
“哦,我是她老家的哥哥。”
岳方祇心想,认识甜姐这么长时间,没听说她有哥哥。单知道父母都是在外地的。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含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