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桑一时的宠爱就胡作非为,也别妄想凭着肚子里的孩子就能永固宠爱。
然后就有了饮碧阁那一桩子事。
黎华自忖是为了黎桑好,所以即使现在黎桑当着众人的面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也问心无愧。
他做这一切,全是为了他大哥。
无论对方是男是女,宠爱可以,但不能爱上,玩玩就行,但不能掏心掏肺。
黎家偌大的事业才是黎桑应该看重的,其他的都是小事。
堂下闹哄哄的站了许多人,如同数百只蚊子在耳边嗡鸣,黎桑不耐地皱皱眉,抬了抬手,“安静,夫人在睡觉。”
他声音不大,众人闻声却都乖乖安静下来,一头雾水的看着堂上端坐的黎桑,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有两个人神色有异,惴惴不安的朝黎华递了个眼神。
黎华没理他们。
黎桑一切都看的清清楚楚,朝堂下精准地将那几个人都指出来,才慢悠悠道:“你们……可知罪?”
花丛后那两个替黎华传话的人身体抖动如筛,存了一丝侥幸地没吭声,只是下意识朝黎华看过去。
黎华恍若未觉,淡定地向后撤了半步。
两人一看黎华是这副态度,怎么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心中懊悔自己为了点蝇头小利就平白做了他人的手中刃,当下就要出声攀咬,却又看到黎华腰间挂的两个香囊。
两人脸色齐齐一变,然后瞬间歇了心思。
“东家,小人只是个花匠,实在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啊。”稍矮些的男子先站了出来。
另一人急忙附和。
黎桑见这两人还不说实话,不由冷笑一声,“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给我打,打到这两人说实话为止。”
一队亲信很快拿了板子过来,板着张僵尸脸,不由分说便将人按住,厚厚的板子下一秒就打上来了。
冬日衣服厚重,也抗不过厚厚的长板直接重重的打在身上,于是很快有人受不住,当下就想招了,求饶的话一个接一个的说,除了黎华指使的这点没说,其余都交代了,可黎桑终究也没停手。
等到这两人奄奄一息几近断气,黎桑才让人停下。
“看来我平日里是对你们太仁慈了。”黎桑喝了口茶,继续道:“这府里的规矩,我不是第一天定了,还有谁不清楚吗?”
堂下众人瑟缩如鹌鹑,像是想起了黎桑早年的一些手段,更是死一般的寂静。
“既然都明白,那我问问你们。”黎桑含笑看着被打的半死不活的两人,“黎家向来主仆分明,谁给你们这么大的胆子让你们编排我的夫人?嗯?”
两人几近昏迷,又被盐水泼醒,疼得嗷嗷乱叫,又被黎桑让人用布堵住。
“这黎府,只有我和夫人两个主人。”他环视一周,声音冷凝顿挫,蓄着未发泄完的怒气,“你们所有人,若是听人挑拨,做出有违府上规矩,有违我的意愿的事,下场会比这更惨。”
“你们或许可以一死解脱,你们的孩子家人呢?”
众人的脸色齐齐一白。
该有的敲打已经够了,黎桑挥手让人把那两人带下去,赶出府。
他们不缺钱治伤,只是好了以后,恐怕也无人再会聘用这种乱嚼主人家舌根被赶出来的人。
众人渐渐散去,黎华站在那没动,似乎知道黎桑有话要对他说。看着黎桑没理他,跟着黎桑的后脚就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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