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我好惨”地叫。
像个傻x。
他赶紧删掉,陆承懒懒散散地说:“别做无用功,我上传到朋友圈了。”
“你?!”秋嵩祺又立刻点开了陆承朋友圈,干干净净,没有内容,被耍了。
他踹一脚地板上的陆承:“滚。”
“诶,到底谁该滚?”陆承不置可否道,“被人甩了就甩了呗,喝成这样有啥用,要真不甘心就追回来。滚来占我家地干嘛,你赶紧滚。”
不甘心就追回来?
“你懂个什么?”秋嵩祺不想和他废话。
“懂你啊。”陆承没个正经样地笑笑。
秋嵩祺翻个白眼,去了洗手间,漱个口洗把脸,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面容有点憔悴,领带依旧乱糟糟地打在了后背,他就把其拉到了领口。
重新打,还是打不好,结永远是一个死结。
以前都是倪相平帮他打的领带,后来倪相平送海海上幼儿园走得早,也会替他将领带结打好放在床头,秋嵩祺只要简单地套在衣领上拉紧了就好。
不过再后来倪相平就不做这事了。
秋嵩祺想着,有点惘然,想让倪相平再给他打一次领带。
倪相平每次这样站在他面前的时候眼神都特别虔诚,像给心爱的礼物打蝴蝶结。弄完后会瞧一眼他,然后亲他一口。
两人拥吻的时间不长,但很细腻。
不过这都是几年前的事了。海海长大后倪相平就没有这般天天和他拥在一起。
“想什么呢我。”秋嵩祺又洗了把脸,“果然是喝多了。”
他当自己是还没醒酒,所以才这样矫情。
也不是离了倪相平日子就不能过了,他又想着,就好比领带,打不了就不戴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于是他扯了下来,丢在洗手池旁。
又拿起手机看了眼,倪相平昨天下午后并没有再来过电话。这样子以来,他和倪相平足足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四四零分钟八六四零零秒没见了。
“啧。”他咂舌一下。
倪相平躺在病床上,扯上被子捂住脸,压低嗓子哭了一会,倪依岚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麻利地把梨子削好,拉开他的被子:“你想闷死啊?”
倪相平轻轻摇头,别过头也不看她。
脸色有点苍白,恍惚了一会就闭上了眼睛。
他几乎只在倪依岚面前哭过,次数很少,倪依岚记得的一次是初中他第一次考试考砸了,被爸爸拿了个木棍打了屁股打得疼哭了,她当时还觉得倪相平可怜兮兮的,现在想想有点可爱。
一次就是现在。
一点也不可爱。
倪依岚只想把秋嵩祺揍一顿。
但她知道,倪相平肯定会说“别这样,没意义”。要不是看在倪相平的面子上,秋嵩祺早就被她千刀万剐了。
倪依岚沉重地叹口气,不忍心再多说什么,只好把梨子递上去:“算了算了,你哭吧,难过是正常的。”
可是倪相平没有再哭,情绪收敛起来,看着和以前一样平静,除了眼睛有点红,这样就更像一只雪白的兔子。
他把梨子默默吃完,再躺了半小时,等没那么疼后,就安静地起床,倪依岚陪着他出去。
“我去替你拿个药,你在这等等。”倪依岚说。
倪相平坐在靠窗的椅子上,看着窗外风景。
医院着实没什么特别的景色,除了大片的绿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