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不见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精光及满脸嗜血的杀气。
花凌足尖点地,一个轻快地翻身后便已然从窗户跃了出来。几个起落后,已出了睿瑛王府。
花凌身法又快又轻,如那飞燕般敏捷、轻盈。大渊朝并不宵禁,但此时的街头显得无比冷清,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热闹,只偶尔会有人在街上走过。任谁都不知道,有一个人正从他们头顶的房顶上飞掠而过。
到了一个幽长僻静的小巷中,花凌突然从房顶上一跃而下,嘴角处勾起一摸邪笑,衣摆无风自起,红色的喜服映衬着本就俊美无双的面庞更显艳丽,如那成了精的妖精一般,妖冶,魅惑。花凌不慌不忙地从衣袖里掏出一支笛子,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也不知花凌吹得是首什么曲子,不像以往听到的笛声那般清脆悦耳,清远悠扬,倒像是女人小声的抽泣。
深夜人迹,这诡异的笛声听起来愈加恐怖。但也正因是深夜,才使早已熟睡中的住户并没有听到这诡异的笛声。
花凌并没有吹多久,几息之后便将笛子又塞进了衣袖里。
几乎于此同时,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人从对面而来,几个起落后便来到花凌面前。
这男人头戴黑帽,脸上蒙着一块黑纱,只一双眼睛露在外面,看不清具体的容貌,但只凭刚才施展的轻功上便能看出,此人绝对是位武功高手。也是,能夜闯睿瑛王府探听消息的,又怎会是等闲之辈?
这人来到花凌面前不动也不说话,双眼如死鱼眼一般不知看向何处。
“回去告诉你主子,睿瑛王与王妃感情不和,今夜不曾踏入洞房一步。”花凌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响起,也已不复方才与宴寔说话时的声音那般纯粹动听,这个声音里虽仍旧饱含着少年人的清澈透亮,但更多的是杀戮的味道。
“是。”黑衣人说话的声音如他整个人般僵硬无比。
花凌满意地点点头,但却没急着放他走:“城西池塘里水甚至清澈,正适合夜游。”
黑衣人仍旧回答:“是。”
花凌又道:“一定要记得在里面潜水一个时辰才有趣呢。”说到后来竟咯咯笑了起来,这笑声比刚才那笛声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是。”黑衣人还是只答了这一个字。
花凌挥挥手:“走吧。”
黑衣人转身足尖点地一跃而踏上房顶,飞掠而去。
花凌也不做过多停留,施展轻功朝着睿瑛王府的方向而去。
回房的时候宴寔还没有醒,花凌目光中满是柔情的看了他一会儿,才钻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亦是沉沉睡去。
宴寔好久没睡过这么沉的觉了,待醒来时,眼睛中带着些许的迷茫。眨了几下眼,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脑海,他,竟然圆了房!而且,而且还是……
宴寔真希望那是一场梦,但像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很无情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花凌还没有醒,手脚都紧紧地缠绕在宴寔身上,宣示着自己的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