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浪也是浪】（39） (第4/4页)

纤纤乖乖地起身，转个圈，刘虹一眼扫过去，很满意。

    「这条裙子倒是不错！虽说露了肉的清纯，才叫真的清纯，但该遮的也得遮！要清纯，要艳，要露肉，但又不能太露骨！性感和发骚可不是一码事！」

    「……待会儿找双低跟的水晶凉鞋，把你这球鞋换下来，不要穿袜子！对了，不要涂指甲油！涂了吗？……换鞋的时候记得擦了！那样太挑逗！」…………彭向明工作室楼下。

    蒋纤纤有些紧张，忍不住问：「虹姐，您真要陪我上去呀？」

    刘虹没有说话，看看时间，两点二十，她松了口气：「教你一点小知识，因为约的是下午，保不齐人家有个午睡的习惯什么的，所以，要适当地晚到几分钟，然后道个歉，这样既不失礼貌，又不至于打扰人家午睡。」

    说话间，她伸手，扳住蒋纤纤的双肩，上上下下认真打量，最终点了点头，「很好！很不错！纤纤，你要记住，我们不是去卖身的，但一个女孩子，把自己打扮得讨人喜欢点儿，肯定是好事儿！而且……」

    顿了顿，她伸手到蒋纤纤肋下，帮她又往中间挤了挤，调整好收腰小衬衫的领口，才又继续说：「你要知道，你马上要见到的这个人，他的第一首单曲，五天

    销量过百万！你明白这个数据是什么意思吗？」

    蒋纤纤点头，怯怯地说：「我问了制作人伍哥，他说《追梦人》将来过五百万张绝对没问题！甚至……八百万张也不是不可能……」

    「对！而且这首歌是他自己创作的，词、曲、编曲和演唱，全部一肩挑！现在这首歌的口碑已经开始爆了！还有，周宇杰那首《凤凰于飞》，也是特意向他邀的歌，在他新专辑里专门负责提升品味的，你懂吧？」

    蒋纤纤又点点头，她当然懂。

    刘虹直视着她的眼睛，缓慢却又坚定地说：「所以，我们当然是来认真地请求他的指点的，因为你有疑难，他水平又那么高，对吧？但是……」

    「如果你们相处的很融洽，有什么意外之喜，比如……能拿到他的歌之类的，那么，恭喜你，你不但能发单曲了，还有很大的可能能发首专了。要如果是能拿下他这个人，啧啧……」

    她笑笑，「偶尔卖一次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说呢？」

    蒋纤纤不知道该以什么表情来回应，非哭非笑的尴尬。

    很多事情她早就明白了，因此在何群玉看中她的时候也没拒绝，但此刻她还是觉得自己这位经纪人说的实在是太直白了——令人难堪的直白。

    站在门前，蒋纤纤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下门铃。

    很快，门就打开了。

    但是门一开，门里门外的两个女孩子打上照面，两个人都有点愣。

    门里的女孩是一身特别家居的打扮，样貌清纯无俦，煞是惊艳，但她似乎在做什么体力劳动，额头有细密的汗珠，打湿了刘海儿，脸蛋儿也红扑扑的，低头看，她手上甚至湿乎乎的，还带着点洗衣粉之类的泡沫。

    没等蒋纤纤开口，女孩愣了一下之后回头，「大叔，有客人！」

    然后又回身，冲这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吞，转身要回去。

    这个时候，彭向明已经大步走过来了，「快请进快请进！」

    刘虹抢前一步，主动伸出手，微微弯腰，「您好，您就是彭向明彭老师吧？」

    「哦，我是彭向明，你是……」

    「我是蒋纤纤的经纪人，我叫刘虹，我们是大旗唱片的，上午跟彭老师约好下午过来！」

    「是是是，这我知道，快请进快请进！」

    一番寒暄，挨个儿握手，两人进了门，彭向明带上门一回身，眼见面前明艳照人的蒋纤纤正扭头追着吴冰的背影，就笑呵呵地介绍，「红玉，来

    来，别走，认识一下……这是我们工作室目前唯一的一个签约歌手，叫樊红玉！」

    一听到这个名字，蒋纤纤和刘虹都是瞬间就定位了。

    来之前肯定都是已经做过功课的了——彭向明音乐工作室此前发的那首不算太成功、但依然小红了一把的《天竺少女》，就是这个女孩唱的！吴冰被叫住，回身冲两人点了点头，微微笑着说：「你们好！」

    然后就又调头进了洗手间。

    往客厅走的工夫，蒋纤纤犹自忍不住回首，往开着门的洗手间瞥了一眼，见那女孩居然正在一个大盆里努力搓洗着什么。

    她可不知道吴冰此刻正赶着在回家之前把卧室的床单洗干净，毕竟昨晚留下的血迹和两次妖精打架的痕迹，她可不好意思被别人看到。

    蒋纤纤不由愣了一下：这么残酷吗？要从他手里拿歌，居然还要给他洗衣服？还是说因为单曲销售成绩不佳，所以在接受惩罚？可是《天竺少女》的口碑也不算太差，卖七十多万张已经很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