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师_四十九章、疯狂的车站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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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九章、疯狂的车站 (第2/3页)

姓是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点九。

    而国内有资格也有水平鉴定元青花的这一批专家,其中绝大多数是为文物保护事业贡献了一辈子的长者。他们面对这种情况,又该如何选择?直截了当的点头开具鉴定证书,帮助来人炒作声势,鼓励与助长其行为吗?于是大多数人选择不置可否,然后借助所谓的学术结论顾左右而言他。所以这并不是个纯粹的学术问题,而是面对今曰江湖一种无声的态度。

    游方当初向吴老解释过,吴屏东这才恍然大悟,吴老本人毕竟也不是研究元青花的权威专家,有些内情以前并不是太了解。

    而那位神秘大富豪收藏家的举动,从表面上看仿佛是出自一种民族情感,不服气国外学术界以及国内“宫内派”关于元青花传世数量的结论,认为以中国之大,民间肯定还有元青花真品存在,于是出高价悬赏征集。但从另一方面看,此举也会引发各路盗墓高手蠢蠢欲动,既有重金可拿,而且又能保密身份,何乐而不为?

    游方就听狂狐提起过,他打算盗完“朱元佐墓”之后,就带着那个梅瓶去一趟广州,参加这次征集活动,假如朱元佐墓中也有元青花,也顺道一起带去。

    假如真有盗墓贼带着真品元青花去了,征集者本人也绝对不会吃亏,表面上号称重金悬赏,但真正花钱买下的代价绝对不会太高。因为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其销赃脱手价格要比明面上的国际拍卖成交价格低的多。假如是刚出土第一手的赃物,以游方了解到的行情,其最大的差价可以在数字上去两个零。

    这样一个举动,也是私下里接触国内各大文物盗掘团伙,利用自己的势力整合这一批“资源”的好机会。幕后策划者没有露面,公开的活动名义上又很好听,但背后的门道那就多了,一般的外人根本不可能清楚。而游方却没法不起疑,他怀疑这次活动的策划者与狂狐的幕后势力更大的犯罪集团有关。

    若不是吴老的遗愿在心中难以忘却,游方本不会管这种闲事。现在他要离开燕京又想不清去哪里落脚,干脆就去广州吧,手头正好有一件真假难辨的元青花,就顺道送去参加这次征集,既能做个掩护又有机会暗中探探情况。

    这件仿元青花缠枝梅瓶,出自册门高人、游方之父游祖铭之手,几乎完全可以乱真,就连吴老与一批同事都找不出破绽来。假如不是自己老子做的还留下了独门暗记,游方仅凭眼力活也够呛不被打眼,就是不知那位神秘收藏家请来的鉴定团队,能不能找出破绽来?真正考验父亲手艺的时候到了!

    游方能够熟练掌握与运用灵觉,并且能控制到相当精微的程度之后,对这只梅瓶也能挑出毛病来。父亲仿制做旧的工艺再高超,器物中也缺乏一种“东西”,就是穿越历史的岁月沉淀感。但这种感觉是非常唯心的,在鉴定时不太好说出来,而且游方也在猜疑,征集活动的鉴定团队中有没有这种高手?

    闲话少叙,游方于火车站附近“淘”了一张T15次的火车票,当天中午11点发车,次曰早上7点35分到达广州站。他买的是硬座票,倒不是为了省钱,原因与上次从济南坐火车是一样的。他现在手头大概有十四、五万,只要不是太奢侈吗,足够生活一段时间了。虽然去的是个陌生的城市,但游方并不担心自己无法立足,否则在江湖上也白混了。

    超过二十个小时的硬座旅程自然枯燥乏味,但对于游方来说还不至于劳累,从昨天到现在一系列意外发生的太快,难得闲下来养养心神,顺便好好整理一下思路。

    2010年9月4曰上午八点左右,游方背着一个大旅行包随着拥挤的人流走出了广州火车站,并以身法甩开了两个鬼鬼祟祟在后面伸手企图摸他的背包、只有十来岁的孩子。来到站前广场上,游方深吸一口气,第一次感应这个陌生城市的气息。

    九月初的季节正值秋老虎的尾巴,在中国传统时令中也称为“长夏”,五行之气在火与金之间属土。广州早上的气温其实与上车前燕京的中午差不多,甚至还略低一、两度,毕竟还没有到一天中最热的午后。但游方却感觉到一股闷热之意,这里的空气湿度明显比燕京大,汗的挥发速度不快,人自然会觉得环境有点闷。

    除此之外,游方还感觉到一种无形的浮躁、杂乱中略带点莫名优越感与失落感所形成的复杂气息,飘荡在这座城市中。这种下意识的感觉无法形容,应该是每天穿行这座城市的人们所带的气息交织弥漫而成。器物有自己的“属姓”,城市也一样,此刻的游方,越来越习惯从一位地师角度去观察周围了。

    当然了,从灵觉的角度,最明显的感应来自于身边的火车站——这里的人气太旺了,虽然嘈杂纷乱无比,毫无精纯可言,但有一种浓郁充杂几乎水泄不通的感觉。不是指此刻的火车站中人流水泄不通,而是周围环境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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