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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二回 (第1/1页)
但如此画面却引来了围观群眾的窃窃私语,「怎么回事?丈夫告老婆?」 「周公子那腿是怎么了?怎会伤得如此严重啊?」 「周少夫人到底犯了什么罪?她平常那么好的一个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没看她都承认了吗?」 「也是啊,真是想不到。」 「好啦好啦,你们快点闭嘴行不行,我都听不清楚堂上在说什么了!」 精彩的部分才要开始,麻烦间杂人等都静一静。 「犯妇吴邦媛,你可是洪武十一年带领叛军于靖州谋反朝廷之罪人吴冕的后代?」 「是,吴冕是我祖父。」 「大胆!」陈昭远又拍了一下手边的惊堂木,「你要自称犯妇。」 吴邦媛只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 「本官再问你,你父兄在吴冕被先皇处死之后便逃到湖南隐姓埋名,可却仍是不思悔过又于十七年前再生谋逆之心因而被当今皇上下令绞杀全族也没错吧?」 「我全家上下是被奸人栽赃陷害含冤而死的!」平时温柔又内向的吴邦媛在这个时候完全是一副铁骨錚錚不畏强权的模样,坚毅的脸上目光如炬,回视堂上的神情不见一丝怯懦。 「哼!」陈昭远轻蔑的笑了一声,「那案早已尘埃落定你现在再如何嘴硬也不可能因此脱罪,本官劝你还是省省吧。」 「做过就是做过,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绝不会跟着那些无耻之徒亲口污衊至死都问心无愧的先父。」 那个无耻之徒一听立刻就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叫嚣起来,「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死到临头了嘴巴还这么不乾净,我看你就是找打。」一旁的周其右气急败坏的对她吼道。 「大胆原告!本官没有准你开口,你休得咆哮公堂。」陈昭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正义姿态,却在与他呵斥的那个人眼神对到时各自传达出一种心领神会的眼神。 「是,草民因一时气愤而忘形,请大人勿怪。」 「现在换你来说,既然状纸是你呈上来的,这就表示对于吴姓犯妇的身份是早已知晓囖?那又为何拖到现在才来告发?窝藏馀孽你该当何罪!」 「草民不敢,请容草民详稟!」周其右赶紧双手抱拳对着陈昭远鞠了一躬。 「从实招来!」 「回大人,草民八岁那年奉父母之命糊里糊涂娶了犯妇吴邦媛为妻,这些年来对她的戴罪之身一直蒙在鼓里。唯一知晓真相的家父已于十年前过世,草民与家母家妹均是受骗者,否则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窝藏了她这么多年啊,谁都知道这是要掉脑袋的死罪,绝无刻意欺瞒的意图。」 「你言下之意当初执意要救下馀孽的是令尊,其他人全不知情?」 「确是如此,拜请大人明察。」 「那令尊又何以坚持去揽这样一个罪孽深重的祸源?」 「回大人,这恐怕也是家父当初听信了犯妇一家的花言巧语被骗所致,但他老人家已仙逝多年具体如何草民也实在是无人可问了。」 吴邦媛听完他的话不禁在心里嗤笑了一声,这个周其右实在是比自己瞭解的还要无耻软骨数十倍,为了撇清罪责甚至不惜把一切都推到他亲生父亲的身上。 不知那位周家对她最好的无缘公公泉下有知会作何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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