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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的输过去,用于抵御耳边这扰乱人心智的声音,低声告诉她不要再去看那里的情景。冷风拂过,带起树木摇曳,沙沙之声不绝。二人合眼定神,在内力的调息下,终于将那体内那股素乱的气息压制住,接着,那几人也停止了吟唱。 便在此时突然响起了月离的尖叫声……刺耳的声音在寂静的坟地有如炸开的惊雷,她尖锐的叫声在这空旷的山谷里响起,显得尤为巨大和清晰,所有的人,全部都倒吸了一口气。 冷清尘回身看去,原来在他们的身后,出现了一条人的影子,影子被拉得很长,应该是在慢慢向他们走来。 “快跑。”冷清尘瞬间清醒过来,怎么办?前有埋伏,后有追兵,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被困在了瓮中,等着别人下手来捉了。 来不及了!月离的心直往下沉,她唰的一声将赤霄拔出,道:“冷兄,这些人交给我对付,我一女流之辈,即便被抓也不会对我怎样,你出寨后向南面点燃这粒火种,待接应之人到了再一同闯寨。” “你怎的会有赤霄?”冷清尘只盯着那柄剑,道。 未容月离再答,刹那间,一种香味弥漫开来,淡淡的,有几分熟悉。“不好!”冷清尘暗呼一声,想要开口告诉她不要吸进这香气,月离己只觉得头脑一沉,眼皮子很重,怎么都睁不开了,接着便是眼前一片漆黑,没有了任何知觉。 嘴被堵死了,只能很吃力地,从喉头发出呜呜的声响,却很微弱,被风声完全地掩盖了下去,手脚被捆得太死,无论她使出多大的力气,还是没能够发出任何声响。 睁眼看去,天己微亮,她听见那些苗人在高呼:“伟大的月神万岁!”对月神的年度祭祀仪式,是苗疆一年中最大的节日,最后的仪式便是点天灯,祭即将隐去的月神,夜黑风凉,星星缀在身边,如露水般清凉。 一群祭师鱼贯而出,他们都穿着腥红色的长袍,带着红面獠牙的面具。手举着红色法杖,一手放在胸前,高声背诵着的经文,转绕着高台一圈又一看地转着。 似有无数人在耳边喧哗,鼎沸的人声,震耳欲聋。 月离的心中浮起了深深的恐惧,强烈的真实感令她不得不相信张前这些人的的确确要烧死她,还有,冷清尘又去了哪里,他,最终能逃得掉从而微来救兵么? 祭师们四散开来,高亢悲壮的祭歌骤然响起,它像一股强有力的风,从空中俯冲到大地,在大地上激荡出雄浑的回响,回响疾飞上云霄,在流动的云层间穿行,又重回到大地,像攀登山峰一般,从低处向高直到山顶,又陡然一转,直线坠下,如苍鹰合拢住双翅俯冲入深潭。 密密匝匝的人群中,潮潮攒动着如海潮翻滚,也不知是谁突然高喊了一句,“托雅真神来啦。”紧接着是齐齐的拜倒,他们,虔诚而又激昂。 她心中“咯噔”一声,预感不好,果然随后便被人搀起,向美丽而庄严的金棺走去,嵌满珠宝与黄金的棺木,是神圣的象征。 路过人群的时候,她仿佛伸手便能触及到他们,她想伸手,但是周遭好像伸出了无数双手,将她按着躺进了一个还泛着木香的地方,有黄色的薄纱蒙了上来,她只觉得眼前的人与景,如黄昏的天空一般,似是从久远的时光里走来,走进下一世的轮回。 他们将她按在棺木中,固定成石像一般的姿势,有白色花瓣飞扬在半空中,许多花瓣飘落在她的身上,她感到了冰凉,脑子一片混乱,无论她想如何理清,但都理不清,她想,那飘着的是花瓣么?还是如花阁一般的雪?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当初为何竟一意孤行非要来此? 到达半山腰敬仙台的路有两条,一条是大路,需要翻过这座终年积雪的山峰,有人试过想要翻越这座山峰,却都倒在了半路上,除了会飞的雕,这不是一条人能走的路。 而抬着月离的棺木,走的是另一条盘旋上山的石梯,这是密道,是给临终前上敬仙台将肉身献给月神的人走的路。 这条路也是人工雕琢成的,因为沿途都可以在洞壁上看见画的是苗疆教经文里故事的彩色壁画,而且每隔一段距离,还有用油脂制成的长明壁灯照明, 只是让月离奇怪的是,那些油灯并不是一直燃烧着的,而是他们一走近,才亮 起来,等他们走远了,就都灭了,如同在天地面前,人渺小的生命。情 越往上走,石梯越是陡峭,两边的壁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累累白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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