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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文质彬彬的秦念怀,从来就不曾嫌弃过我的无理取闹,我记得他总是礼让我,他寧可选择一个人冷静也不会跟我吵架的人,现在居然打了我,光是这一点,更让我相信的是他就是作贼心虚。 「美静,我……对不起,因为你总是质疑我,其实我就是跟朋友见个面聊天,我需要喘一口气。」 「你知道你有多奇怪吗?我依然只有你一个人,但是现在你却开始嫌弃我,喘口气是吗?」我失笑着,就算他承认外遇,我或许可以看在过往的情意选择原谅,然而,如果他坚持隐瞒所有的事情,我这个做妻子的人算什么? 他直视着我,轻声道:「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口口声声要误解我说的话?我心里依然只有你一个人啊。」 听到这种话的的我嘴角隐隐抽搐着,「你猜一个笨蛋在死过一次后还会再当笨蛋的理由是什么?理由很简单,因为他就是笨,可是我不一样,我认为笨蛋只需要当一次就足够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一点也听不懂。」 「你不需要懂,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用力喘气,不用在乎我。」 我直接绕过他面前,脚上还穿着拖鞋,便直接往门口衝去。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他在我身后大吼道。 一路上我拖着蹣跚的脚步往前跑,正常情况下,他应当会衝出来,但外头下着大雨,我知道他肯定会犹豫,厌恶让身体处在糟糕状态,就当作是我自找麻烦,他肯定认为我过没多久就该选择回家,然而他错了,即便现在我无处可去,我也不愿意在屈就于他,真正该喘息的人是我才对。 好不容易走到公车亭,与此同时有个遮蔽物就算是件好事,只是刚出门连件外套也没带上,头发溼透的紧贴在一块,什么东西没带在身上的人到底为什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没有错。 人虽找到遮风避雨的地方,但身体却因这场无情雨水衝击下不停打着冷颤,我眼神恍惚地看着几台从我面前开过的车,如果刚才出门带个什么或许我也不会这么狼狈无依,在我几乎丧失求生意志时,我感觉沉沉的身体震动了一下,在这样的夜晚,我完完全全理解苟延残喘就是在等待那么一个人救命。 连手机都湿透了,按了好几次才通了电话,手机显示接通那瞬间,我的眼泪早已经崩溃流下来。 「大婶……」 「我现在在外面,你能来接我吗?」我不想待在空无一人的地方,何况我肚子饿得咕嚕咕嚕叫个不停。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雨仍疯狂的下着,我仍旧一个人靠在公车亭里,然后,一名身上散着酒气的流浪汉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上前抓着我溼透的衣裳嚷道:「小姐,你身上有没有钱啊?」 「我没钱。」我本能退后几步,尽可能保持距离。 「好巧,我也没钱,既然我们都没钱,要不—」 此时,路边停了一辆计程车,只见林宗佑撑着伞从车里走出来,一边大声吼着那个怪异的流浪汉:「喂,你干什么!」 不过,这名满身酒味的流浪汉倒没继续纠缠,见情况不对就急忙跑离。 「嗨!」我挤着笑脸对着迎面而来的男人打了招呼。 林宗佑吓了一跳,说:「大婶,你发生什么事了?」 「我想这应该算是夫妻失和吧。」我蛮不在乎的笑着。 「你疯了!」他将雨伞搁置在一旁,急忙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我身上,「走吧,先回我家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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