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_红樱(上)芳华巧佳人献身,红尘苦公子黯渡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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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樱(上)芳华巧佳人献身,红尘苦公子黯渡 (第3/16页)

我不懂你为什么自甘堕落,为什么这么懦弱…更不懂当初我为什么会嫁给你。”

    似乎是察觉到了妻子言语的异常,沙发中的宋一品喉咙里发出了一阵烦躁的嘟囔声响;但更多的却是沉浸在酒精麻痹中不愿面对现实的飘忽,以及真的所失去了的承担男人责任的勇气。也许他自己也清楚,说出这番话的尹云真的对自己彻底绝望;但现在的宋一品却也没有挽留她的余力。

    “…呵。”

    见到他丝毫未对自己言语反应的蜷在沙发里,尹云自嘲似的摇了摇头。

    “如果不是因为登阁,我绝不会想回这个家一次。”

    说完,她不愿再看依旧像是死猪一样闭目塞耳的男人,径直走向了儿子的房间。

    走进房间里,尹云一眼便看见了坐在床上的宋登阁。

    虽然还不过只有八九岁年纪,但是却继承了他父亲的皮囊,在宋一品曾经拥有的英武之中又多了一点属于母亲尹云眉眼的柔和,那是即便在尚未谙事的小孩子中也能得到追捧与拥趸的出众相貌;只是现在的他却呆呆地坐在床上,低垂着头,似乎没有因为父母的争吵与打砸而感到惊吓与悲伤。早已经习惯了日复一日自甘堕落的父亲,直到看见了许久未见的尹云,面上才难得的露出一点惊喜的神色:

    “妈妈…”

    虽然已经想好了再也不回来,但是看见儿子稚嫩又因为自己喜悦的面吞之时,尹云的心中还是不由得一阵如同被寒流冻缩般尖锐的刺痛。已经对宋一品失望透顶不假,但是她却又万分舍不得听话的儿子;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尹云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感受着他身上属于自己的那部分难以割舍的血脉,还有对这个家仅残余的最后一点温情感觉。

    过了良久,她看到宋登阁怀里抱着的人偶,这才沙哑的开口:“登阁,这是你做的吗?”

    “…嗯。只是没有妈妈做的那么好。”将手里的人偶递给尹云,宋登阁眨着眼睛说道。

    这是当然。尹云并非普通的女人,她的祖先之中曾有萨满,虽然许多秘术已被埋没在历史的尘埃中,但制作人偶的技巧却还是幸运的流传了下来,也是她教会了宋登阁如何缝制。翻看着手里小巧的人偶,看着虽然有些拙劣的裁剪,但边缘的针脚却认真而细密,她不由得对儿子这样小年纪却有这样的耐心和毅力感到一丝喜悦;但转瞬之间,更多的悲伤感觉却涌了上来。

    因为她清楚宋登阁的性格。虽然小时候在宋一品未遭裁员的时候家庭还算和睦,但最近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太多,足够将一个心智尚未成熟的孩子烧熔浇筑,将他本就柔软的内心变得更加脆弱;而当自己离开之后,就要抛下这么一个孤苦的孩子面对颓废的丈夫…想到这里,本因心死而干枯的泪终于是汩汩的滚落下来,尹云猛地将宋登阁抱进怀里紧紧搂住:“登阁…妈妈是个自私的人…以后…以后就只有你自己了…”

    “妈妈…”

    虽然年幼,但是很多时候小孩子要比成年人的感觉更加敏锐;因此就算尹云不说,宋登阁也已经感觉到母亲身上那种如同落花般惨淡的灰败情绪了。只是虽然有所预料,但真的听见她说不会再回来,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母亲的时候,他还是情不由己的落泪,将尹云的衣襟也濡湿。

    “他妈的,这个疯女人…若是没砸就好了。拿去典当,多少也能搪些时日。”

    “登阁…你要好好的保重了。”

    这是那天他最后的记忆。母亲垂泪而挣扎的脸,不舍但又被迫果决离开的脚步,对自己所剩最后的寄语…还有父亲似乎毫无波澜改悔,仿佛与妻子的离去相比,那个名贵花瓶被她浪费般摔碎要更加惋惜的暗骂。

    对于宋登阁来说,这是段令他最不愿回忆的时光。不仅是因为即便清楚明天醒来也不会消失的令人嫌恶的烦热,更是因为从那时起,他的人生便犹若瀑布崖边飞坠的滚木一般急转直下,回想起来也许一切都是从那一段日子开始。

    无论悲伤亦或苦痛,这世界怎样疯狂的事情发生或湮灭,时间依旧是不变的诚实流动。一转眼,三年便已经过去了。

    如同小时候一样未变的清秀,宋登阁已上了初中,成长为了翩翩少年;此时,他就正行走在放学的路上。已是初秋时节的黄昏,残阳早已在繁厚的云层之后隐没了身形,只剩一点赤金色的余光弥漫着在大地上流淌,为暮色中行走的人拉长了身影;而看着不远处一家三口并肩行走,宋登阁难以避免的出神。

    他想起了母亲,从她离开直到今天,已经有三年了。虽然已过了如此之久,但是宋一品却未有丝毫醒悟,反而是变本加厉的更加颓废荒唐;他们早已经搬出了之前的高档公寓,那套还算不菲的房子被宋一品胡乱转手,换作一笔尚能支持他放浪形骸的金钱,现在所住的只是一个老旧的小区而已。愈加放纵,愈加浑噩,本就入不敷出还要挥霍无度,仿佛自己这个儿子对他而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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