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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生气时会拿下眼镜,是难过时才会。」单笖茗说道。 居应仁一愣,她没有意要撒谎,她一直认为自己是生气才会出现那反应。 单笖茗发现居应仁自己也不知道这件事,便不再往下说,直接前往下一题。 「为什么吵架?」 「这个我们放到最后再说,好吗?」居应仁不想太快谈论这件事。 「好。」单笖茗頷首,只要能问到问题,先后顺序不会是重点。 「你是不是到工地打工?我刚刚在你书包发现工作服。」 「是。」居应仁爽快点头承认。 「为什么没有和我说?」对于居应仁的爽快,单笖茗并不意外。 「我不希望你太担心,对于我身兼二职,且工作内容危险。」 「但是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不是从你口中得知的感觉。」 「虽然你今天在医院不是因为工作受伤,可你有想过,断讯这么长一段时间,我最后是在医院见到你时的感受吗?若这次再糟糕一点,去医院是因为在工地受了伤,那我会更难过。」 「居应仁,我很难过。」单笖茗抓紧被单。 「笖茗…我很抱歉。」居应仁垂眸,认真反省。 「那现在可以告诉我,断讯的原因?」单笖茗没有多说,又切往下一题。 居应仁看着她,想着如何开口较为适当。 事到如今,无论如何,与父母吵架的缘由势必要告诉她。 仅管居应仁是千百个不愿意。 她并不觉得与单笖茗交往是一件可耻的事。 「吵架、摔手机、眼镜破掉,同一时间。」居应仁说道,没有说出被轰出家门的事。 「你知道我想听什么。」单笖茗望进居应仁无垠眸光,望不尽。 「笖茗…」居应仁深吸了口气。 「我和父母吵架,因为…」 「他们不接受〝我们〞。」她开口,比任时时刻都要害怕。 单笖茗意外的没有太多情绪起伏,虽然心里不想承认,可理智非常清晰的告诉自己,这件事一定与自己脱离不了关係,否则居应仁不会如此反常。 儘管她一直都将自己关在一个小箱子里,不轻易表露心情给外界,包括单笖茗。 可这次,居应仁是做得绝了,单笖茗也才真正去正视这件问题。 「然后,我离开了,没有回家。」见单笖茗久久未开口,居应仁补充道。 「笖茗,我从来不认为这件事是错的,事实上这件事也本来就没有所谓对错,我们都没有伤害到任何人,不是吗?」 「我们都很认真的活着,每一分每一秒。」 「应仁,我想我们…」单笖茗正要开口,居应仁却急于打断她后半段话语。 「不要讲话!」她提高音量、压低嗓音。 这气场震慑到了单笖茗。 一瞬间,二人攻守交换。 居应仁像隻受了伤的狮子,眼底充满哀戚。 单笖茗看见她握紧双拳、颤抖,双手佈满青筋。 居应仁知道单笖茗在想什么,她不能让她开口。 「我很努力…我知道你也很努力。」 「不能放弃,好吗?」居应仁软下语气。 可双手并没有因此放松。 所有的害怕、担忧和愤恨全注往那双手。 「你的手已经受伤了,不能再受到压迫。」单笖茗蹙眉,虽然稍早双手上的伤口不深,可如今被居应仁这样一抓,怕是掐深了伤痕。 单笖茗起身,想靠近居应仁确认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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