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秧苗(22) (第3/3页)

认得路吧？]

    [迷路时，再求救！]辛夷说。

    他是什么也不怕的大管家。

    [人家只是想单独跟您住旅社，也就可以了！]

    [一直待在床上？]

    [也不是？]

    [千万别把我操太累？]

    [不会？我是一直找不到人说话？]

    千万别跟鬼说话？

    [你说！]

    [没有人跟我聊天了？淑丽是夜猫子，我又要忙家务，阿紫黏着公主，而天珠儿一回来不是很累就是很忙？所以我感觉孤独！而且整个身体很敏感，自己跟衣物擦来擦去，產生莫名其妙的香酥感？李蜜又常不在？]辛夷说。

    [好久没看到李蜜了！]老伯说。

    [你没有心事吧？]又问。

    [是没有？我只是作一些家事，平常也没什么辛斯？只是突然感觉身体酥软，性欲很难调伏，想要系住您的呼吸，一分一秒也要好好管住您！不让您唱秋！就隔空想您，管住您！]

    [有吗？]

    [是很烦，不过？这样很好！变年轻了！那种青春的感觉，您是无法想像的？所有的肉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自己颤动起来，细细密密的美好真诚的颤动，我都要跪下来谢天谢地！像长芽，像落叶，像诗一般的美妙！尤其是奶奶的颤跳！真的活神活现！妙不可言！而且一摩擦就很敏感！

    您再作家事有没有？比方拖地板它就会颤动，摩擦，就会想您！嘻嘻！

    而且我以前是不看肉体一眼的？]

    [现在就很喜欢！]

    又说：[喜欢欣赏她，喜欢听她在嚶嚶爱爱，撒娇，喜欢听他在说：想您！没骗您？是超想您的！腰身，山丘，草地，津口，胸部都很棒！]

    老伯开玩笑的说：[要不要叫月圆圆天使再把你变回来？]

    [才不要！现在多难得？]辛夷又说：[您想一想，颓败的下垂的吊鐘花，有多碍？阴阜下陷苍凉，没有水，冬日的草，张开口傻笑的津口？没有想望的子宫，只剩下一张利嘴！还有不服气的意志！]

    老伯说：[下一次叫她把你的脸也修一修！]

    [阿！]

    [修补修补！]

    辛夷说：[您看随着车震？我的芒果整个兴奋起来了！]

    [不是芒果，而是橘球！不然也是大木瓜？]老伯最爱了，兴奋的说。

    停了一下。

    辛夷调整好心态。

    [才不要！这样快变成妖精了！]

    又笑着说：[我昨天早上去菜市场。人家都说我变年轻30岁！]

    [喔？女人就是可爱在专一不二的爱！这才厉害！]老伯说。

    [哈！我没有专一爱您吗？您倒要给我说清楚？在这世上，除了死去的老公，现在我一心一意的爱着的男人就是您！爱到死！信不信？我什么都给您了！所以说我极需要跟您出来玩，把话说清楚！也不只是想跟您干？而是要您的全部的感情！]

    老伯说：[可是你也知道我不是只有你的？]

    [我知道！但是我跟您的时候。您要完全属于我的！作得到吗？]

    [当然可以！]老伯说。

    不就是一心不乱只在当下？弱水三千取一瓢而饮之！

    北港的云天甚为高远，走在闪光的鈷荖石上，那种顏思齐的时代，十寨的风光便又回来！

    如果顏思齐不那么早死？是会经营台湾的。不像郑芝龙，又回去日本。救济日本人，在港口补给！

    [您可以在老树下吻我！

    可以在冷风呼呼吹的小巷牵着我的手。

    可以偷偷带我到溪边热情的看我的胸口！

    甚至没有人时偷袭我的唇和胸部。

    我们可以在波堤下展开冒险，去找野花奇草，看看白云，两相属。

    溪砂，草藤，芦花荡，蓝鸟，寒水，花生田！这都是我熟悉的溪边！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