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睡在外间侧塌,听着小姐叹息声,知道小姐心里所想,这事如果楚家信以为真,退了婚事,小姐再议婚事就难了,难道真的要嫁给贺公子?贺公子竟然散布子虚乌有谣言,干出毁人名节的事,绝不是良人。
一声惊呼声,含香点灯,到小姐房里查看,掀开床帷,小姐满头冷汗,睡梦中苦苦挣扎。
孔临沂睁开眼睛,失神片刻,长舒一口气。
嬷嬷听到声音跑来查看,“发生什么事?”
“无事,都下去!”孔临沂让人不要灭灯,都下去休息。睡梦中她梦到自己与楚幼年成亲、日子过的幸福美满,可是突然有一个黑影出现,对她纠缠不休,她的世界从此变成黑色。
管事婆子一直守在杏儿住的房间,可是天都亮了,也没见到杏儿,那丫头不会是干了坏事潜逃了?管事婆子不敢耽搁,将杏儿的事禀告夫人。
女儿身边的人全都排查了,最近老是出府的就是这个丫头,说是为女儿采买东西,孔母本来今天想找杏儿问话,没想到这丫头跑了。孔母派下人打探杏儿消息,这个吃里扒外的丫头抓到后一定要严惩。杏儿的事要与女儿说一说,让女儿以后长个心眼,凡是多留心,别对人掏心掏肺好。
“儿子,你这是到哪里去?”楚母拦住儿子,“你四哥还没有扎针。”现在儿子到哪,道长就跟到哪,小儿子走了,四儿子怎么办?
昨天到街上逛了一圈,听到嘴碎人议论,都希望他和孔家小姐取消婚约,他成了横刀夺爱的男人,这些人脑子有病,他和孔小姐先有婚约,姓贺的分明是横插一脚,最后怎么变成自己不是。我呸,什么横插一脚,孔小姐一定不会看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老娘喂,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儿子有正事。”
“什么事比你四哥更重要?”楚母不乐意了,什么事都比不上她儿子。
“媳妇,儿子要到孔家见媳妇,打那个不要脸臭男人的脸。”楚尘紧握扇子,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他和孔小姐般配,是男人就要找回面子。
“可是你四哥?”楚母为难看着儿子,孔母昨日为这事解释好久,解释过后,听着外边人的话,她也膈应。这些日子不准备出去汇友,等到风波过去,孔家处理好这件事再说。
“夫人,四公子的脸扎好了,时间到了,贫道就会把出幼年扛回来,无需担忧。”小道长搭着楚尘肩膀,小事一桩,干嘛这么纠结,几秒钟的事。
楚业者瞧着四弟的脸,道长一挥手,四弟脸上就长满针,爆发出一声狂笑,够他乐一年咯。
水石不想一辈子做聋子,忍着不让自己发怒,脸上不能做出任何表情。水石走到母亲身边,冰凉的指尖,颤抖的身体无不传达他的悲伤。
“来人,绑了三少爷,吊到树上。”楚母小心扶着四儿子回去休息。
楚业者针扎未果,自己真的被吊到树上,母亲太偏心了,还不许人笑了。
“三少爷,老爷因为惹到四少爷,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自己掂量一下,自己离老爷作死路还差几步!”管家提醒道。
他宁愿被吊起来,也不要像父亲那样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每天过着生不如死生活。
楚尘和小道长走到哪里就是一道风景线,楚尘笔直走在前面,小道长走在后面,一只手搭着楚尘肩膀,一只手抵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