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抬起了他那张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脸,哀嚎道:“大人还请瞧瞧小人的脸,都是他打的,还请大人替小人做主啊!”
陆云妆不自觉地偏过头,实在太辣眼睛了。
陆淮安沉着声道:“林鹏天,他为何要打你,说说事情经过。”
“是,大人!”林鹏天瞧瞧瞥了身旁的吕元亮一眼,却被他狠狠地瞪了回去,吓得急道:“数日前,小人在天香阁喝酒,叫了心兰姑娘来作陪。期间吕元亮三番两次过来捣乱,想要把人抢走。可做生意总有先来后到,鸨母就没答应。可谁知就因为这事,吕元亮就怀恨在心,今日在醉仙楼把小人给打了一顿……”
“他胡说!”吕元亮蹭的一下站起打断了林文书的话,“明明是他先挑的事!”
“肃静!不许喧哗!”陆淮安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对于这个女婿,他向来是看不起的,不学无术,成日惹是生非。当初要不是看在吕家聘礼的份上,他压根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如今还因为一个妓子闹到公堂上来了,这简直是在丢他的脸!想着,他的表情愈发不悦了。
见吕元亮安静下来,陆淮安皱了皱眉又看向林文书,示意他继续说。
林鹏天压下想要上翘的嘴角哽声道:“那吕元亮伙对着小人就是一顿狂揍,还威胁小人今后见着他小心点。不然就让小人竖着出家门横着回去。”说着竟又抽抽噎噎起来,哭得涕泪纵横,仿佛收到了天大的委屈。
陆淮安皱了皱眉,又转头问吕元亮:“吕元亮,这林鹏天说的可都是真的?”
吕元亮气的连扇子也不扇了,急道:“岳……大人,切不可亲信此人所言。我之所以会动手,是因为他侮辱了我娘子!”
听闻,周氏不由得拧眉。
“哦,确有此事?”陆淮安一听整个脸就拉的老长,转头看向林鹏天。
林鹏天心下一个咯噔,额头冷汗直冒。他当时光顾着口舌上逞威风了,却忘记吕元亮他夫人是知府的女儿。看着堂上陆淮安炯炯的目光,林鹏天只觉着无所遁形,可事已至此,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事认下。他忙摇头否认:“大人,冤枉啊!我从未见过她娘子,何来的侮辱?”
“冤枉个屁!当着醉仙楼那么多人的面儿,你自己说的话都不记得?”说着,吕元亮转身对着堂上行了一礼道:“大人,这林鹏天竟然说要让我夫人陪他玩玩,我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
他这番话一出口,堂上的陆淮安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连带着周氏的表情也不太好。
吕元亮挺着胸膛掷地有声道:“当时醉仙楼有不少人,店小二也在,大人若是不信还可以传人作证!”
林鹏天听闻,心下一惊。怎么能让他传人证?原本他状告吕元亮徇私报复,若是请店小二来,就要变成他林鹏天寻衅滋事了!于是他忙打断道:“就算是我不小心说错了话,可你也不能打人呐!你看看我的脸,下手这么狠,若不是我跑得快,命都要没了,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陆云妆低头若有所思。这个林鹏天并不蠢,他知道再继续这个话题,他就算是有理的也要变成没理的,所以及时地转变了话题的风向,避重就轻地将本案重点又重新拉回到吕元亮打人一事上。不光如此,还夸大其词,上升到人命问题上。
“你胡扯!”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