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常在姓容,名相思。
一滴泪落在熙常在手中的玉佩上,熙常在轻声唱道:“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何如当初莫相识……”
熙常在小曲儿唱得是真不错,朕也不管这首曲子到底是唱给谁的,能听就行,总比齐天伟那鬼号强了许多。
熙常在在灯下唱了一会儿便停下,她松开手中的玉佩,将它小心地放进一个小匣子里面,小心保管着,然后熄了房间里的灯,开始入眠。
见识过这么多女子睡觉时的姿态,朕越来越觉得睡觉打呼噜的齐答应是一朵奇葩。
四周静谧无声,不久后朕也跟着睡了过去,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围场的帐篷中来,孙和德在一旁守夜,看到朕醒来立刻过来殷勤地询问:“皇上,您是口渴了吗?”
朕摇了摇头,从床上起身,对孙和德说:“朕要出去走走。”
孙和德立刻就把朕的外袍还有靴子都取来,笼子里的那只兔子睡得十分香甜,丝毫没有受到朕的影响,朕想了想,过去把笼子打开,对着兔子的耳朵戳了两下。它的耳朵动了动,总算是醒了过来,睁着一双如红宝石一般的眼睛望着朕,里面似乎带着控诉。
朕舒服了,在它的脑袋上拍了拍,然后起身将外袍穿好,再回头一看,笼子里的那只兔子竟然又睡过去了。
朕:“……”
算了,真不跟一直兔子见识。
远处的篝火已经全部熄灭了,只剩下帐篷前的一束束火把铺成一片,恍若天上星斗,头顶素月流天,秋风乍起,吹着两旁的叶子沙沙响个不停。
朕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去,就沿着脚下的小路一直往前走着,把守的士兵立在黑暗中,好像是久远时代的雕像。
这条路的尽头是一座土丘,土丘不高,依稀能够看到上面坐了一个人,正仰头看着月亮。
朕的眼神在今天晚上似乎格外的优秀,竟是一眼就看出了土丘上的那人是司徒风。
一般来说,能大晚上出来看月亮的,不是思乡就是思人了,鉴于司徒风现在已经回了家乡,那他现在就只能思人了。
他是在思念谁呢?
不会是先太子吧。
朕打算上去问一问,他如果真的是思念先太子睡不着觉,朕就让他派他去守半个月的皇陵,以解他的相思之苦。
朕爬上了小土丘,在司徒风的身后停下脚步,看看他,又抬头看看月亮,并不能因为我们看了同一轮月亮,就让我们的心意也是一样的。
过了好久好久,司徒风终于意识到他的身后多了一个人,他回头看到朕,立刻单膝跪下,口中呼道:“参见皇上。”
“免礼了。”
朕在司徒风刚刚坐下的地方坐了下来,仰头望月,向身后的司徒风问道:“爱卿怎么看起月亮来了?”
司徒风回答道:“闲来无事,出来走走,看到今晚的月色不错,就看了一会儿。”
朕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正打算问问司徒风看这月亮有没有想起什么人,就听见司徒风问朕:“皇上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
是朕不想睡吗?
朕轻叹了一口气,关于刚才朕神游罗香宫的事也没办